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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彻夜未归放牛人 千古之谜难解开

古墓迷符 作者:沈保材


第十六章 彻夜未归放牛人 千古之谜难解开

黄秃子在神秘山洞内仿佛发现那些骷髅向他发出了呐喊,那呐喊似乎从远古传来,惊天动地,势不可挡,像是疆场厮杀、像潮水涨潮……直到天色大亮,黄秃子如隔世般朝着洞口走去,再也没有回头看看神秘山洞的勇气了……

神秘山洞深不见底,黄秃子用打火机微弱的光亮照着脚下的路,继续向前摸去。脚下,到处是横七竖八的人体骨架,稍不小心,就要踢一下,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响声。越往里面走,洞内越高大、宽敞,人体骨架也越来越多,白花花的一大片,此时,黄秃子仿佛发现那些骷髅向他发出了呐喊,那呐喊似乎从远古传来,惊天动地,势不可挡,像是疆场厮杀、像潮水涨潮……就在那呐喊声中,一阵惊天的霹雷“咔嚓”一下响过后,整个世界似乎出现了死一般的宁静,旷野上,死尸遍地,血流成河,在瑟瑟的秋风中没有哭声,也没有呻吟声,仿佛一个强大的民族在顷刻间消亡了……

幻觉,绝对是幻觉!

此时黄秃子手中的打火机已经开始发烫,他的脑瓜开始渐渐清醒起来,他问自己,也问眼前这一片白花花的骷髅:“这到底是咋回事儿?为什么这么多人集体死亡?他们死亡的时间到底过去了多少年?”

打火机终于灭了,洞内又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黄秃子扔掉打火机,准备往回走,可是他再也找不到出口,怎么走都要碰到石壁上,他有些慌张和恐惧,浑身凉飕飕的,两只脚更是像灌了铅一样,每挪动一步都十分艰难和吃力,他随后用手向前胡乱摸着,力图顺着石壁摸出来,然而,他却摸进了另一个洞内,走着走着,感觉脚下已进入水中,他似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脚,于是猫腰想摸摸下面是不是水,这一摸不要紧,他在水中一下子摸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好像是人的一只手,不错,的确是一只手,那只手还握着一个长矛似的东西。黑暗中,他感觉水越来越深,他不敢再往前走了,于是赶紧回头往回走,谁知刚一回头,一不小心用身子碰到了一个东西,接着那个东西“啪”的一声倒下了,落在水中,他估摸着这一定是一个站着的尸体,他顾不上多想,一心想要逃出山洞,但越是着急,越是无路可走,脚下时不时就踩在一具尸体上,软鼓囔囔的。

就在这时候,他琢磨开了,为什么在洞口外的地方都是人体骨骼,而往里有水的地方都是没有腐烂的尸体,也许这就是古人在人死后深埋的缘故,有水、有潮气,对尸体可以起到保护作用,难怪以往出土的古墓里经常出现千年不腐的古尸……

他实在是走不动了,两只腿像是被定在了地上,他靠着石壁蹲下来,闭上眼睛开始清净早已混乱的思绪,竭力想让自己镇定一些,保持一些体力,等缓和下来后,再往外逃。

此时几点了?他已经失去了时间概念,也不知道在洞内呆了多久,总之肚子早已咕咕得叫了多遍,浑身像散了架,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没了。

又过了许久,他慢慢睁开眼睛,抬头一看,眼前就是一束光亮啊,那光亮非常耀眼,正好照在对面的石壁上,那石壁上正好是那块一米见方的平面,那上面的文字依稀可见,难道这就是过去人们说的摩崖石刻?

黄秃子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石壁上的文字睁大了眼睛。此时,孤陋寡闻的黄秃子也许还不知道,他这个地地道道的牛倌儿已经有了一个重大发现,身处这个山洞虽然规模很小,但是它与鄂伦春自治旗大兴安岭东段的嘎仙洞却是惊人的相似,山洞同样处在半山腰上,山洞同样出现摩崖石刻,只不过这个洞的文字已经模模糊糊,早已辨别不清晰了。但是,这个洞与嘎仙洞有着怎样的联系呢?他们是不是一个时期留下的产物呢?疑问是,嘎仙洞是鲜卑人留下的遗迹,而簸箕沟这个山洞与嘎仙洞遥距千里,难道也是鲜卑人留下的遗迹?

众所周知,公元386年,拓跋氏鲜卑人以骁勇与骠悍,完成了最初的霸业,拓跋珪受诸储部大人的推戴登基,在北中国称帝,国号魏。一千五百多年前,一队长长的车马从山西大同出发,向着东方走去,他们夜以继日,艰难前行,寻找先祖生活过的地方,终于有一天到达了大鲜卑山下的一个石窟前——这就是拓跋氏鲜卑人先帝的旧墟。他们谦恭的在石桌上摆好祭牲和果酒,整肃威仪,净手焚香,吟唱祝文,然后由带来的工匠将祝文凿刻于石壁上,以垂久远。

难道是拓跋氏鲜卑人东行时途径簸箕沟留下的痕迹?还是拓跋氏鲜卑后人误以为簸箕沟的山洞就是先祖的旧虚,而进行过祭祖仪式呢?最后因为族人确认有误,大规模进行了同族杀戮呢?那么,拓跋氏鲜卑后人为什么又选择了嘎仙洞呢?如今的嘎仙洞又是一个什么模样呢?

据传,嘎仙洞位于大兴安岭北段顶巅,峭壁嶙峋,草木满山,溪水盈盈,嘎仙洞就坐落在一座高百米、长约千米的花岗岩峭壁上。登高约25米就到了洞口。洞口高12米,宽19米,洞内南北长92米,东西宽27至28米,穹顶高20余米,如同大厅,可容数千人。洞内正中有一块被称为“石桌”的天然石板,是用来祭祖的。洞府是部落成员聚会的地方,洞内地面杂陈着碎石兽胄,有明显的火烧痕迹。洞内西壁上有北魏太平真君拓跋焘派遣中书侍郎李敞来祭祖时刻的铭文。鲜卑族是中国古代东北的少数民族之一,就是居住在嘎仙洞的拓跋鲜卑部落创建了北魏王朝,成为中华民族历史上第一个入主中原的少数民族。

契丹人是鲜卑的后裔,鲜卑人就是从大山的石洞中走出来的,他们崇拜大山、崇拜石洞是因为他们的祖先就生活在那里。他们在山里开凿石洞,在平地搭建石屋,居住生活离不开石洞。比如在辽祖陵的后山上就有一个人工开凿的石洞,在萧兴言墓的东北也有人工开凿的石洞,在哈达图女儿城辽代祭祀遗址,也有人工开凿的石洞,在宝山辽墓中也建造了一座小型石屋。按照这个说法,都足以说明契丹人崇敬山石的情结是一种习俗,也是一种宗教习俗。

如果把簸箕沟的山洞与嘎仙洞联系到一起实在有些牵强附会,尽管有些相同或者相似之处,但是它们决不是一个时期留下的产物。在马家烧锅这个辽文化遗存比较丰富的地方,认为这个过去从来没被发现的山洞是辽代的“石窟”还是比较符合逻辑。

再说黄秃子在山洞发现的摩崖石刻,尽管模模糊糊,但是从它的行文笔画上看,与契丹小字十分相似,那么把这个山洞确定为辽代“石窟”也就没有什么疑问了。

此时,天色大亮,黄秃子拖着沉重的脚步如隔世般朝着洞口走去,再也没有回头的勇气了……

回到家里,黄秃子一蹶不振,小脸蜡黄,躺在炕上眼睛死死盯着顶棚一言不发,这下吓坏了二凤,无论二凤怎么问他,他就是一句话也不说。眼看没招儿,二凤只好把二狗子叫来,二狗子来了之后左右端详了一下黄秃子,问二凤:“他是不是一夜没回来?”

二凤着急得正在掉眼泪:“没把我急死,牛群都回来了,可他一夜没回来。我以为他去谁家喝酒去了,结果亮天才一瘸一拐的回来。”

二狗子推断:“八成是附上大白兔子了。”

村里倒是有这一说,以前马家烧锅东边有一个村子,村子里有一个万姓老太太经常附上大白兔子,就是说一个成精的大白兔子碰上体格病弱的人之后,就把自己的魂贴附在这个人身上,于是这个人就开始一反常态,又蹦又跳,又说又笑,既不睡觉,也不吃饭,疯了一般。见此状,人们就知道情况不妙,赶紧找来上了岁数的人,拿着一根大锥子,让几个年轻人把她按住后,用锥子使劲扎她的人中,边扎边问:“你是大白兔子不?”

那万老太太一点都不觉得疼,嘴上说:“不是不是。”

拿锥子的人又使劲扎一下,问“到底是不是?”

这时候,老太太觉得疼了,才说:“是,是。”

人们接着问:“以后你还来不?”

万老太太:“再也不来了。”

拿锥子的人扎完了老太太的人中,接着再扎十个手指头,直到手指鲜血直流,才肯住手,此时,老太太瘫软的躺在炕上,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惊奇得问:“你们啥时候来的?我刚才睡着了,你们也不叫我一声。”

看到这种情况,人们就知道老太太没事儿了,魂不附体的状况已经彻底消失,她的魂又回来了,那只人们用肉眼看不到的大白兔子也已经跑掉。

眼下,黄秃子好像也遇到了这种情况,正当二凤和二狗子决定是不是找人用锥子给他扎一扎的时候,黄秃子“呼啦”一下子坐起来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二凤和二狗子,他喘了一口粗气,说:“百十来个……”

二凤和二狗子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百十来个?”

黄秃子把一个手指头举在眼前:“尸体。百十来个……”

二狗子问:“在哪儿呢?别瞎说了。”

黄秃子一本正经地说:“这是真的!”

接着,他把在簸箕沟如何发现什么山洞、山洞内是怎么样一个情况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二狗子将信将疑:“怎么可能啊?”

黄秃子瞪着眼睛说:“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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