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我遇到了位于拉伯克的美国平原棉花合作销售协会的新会长沃利·达内尔。沃利于2006年来到拉伯克就职,此前的30年他都在亚拉巴马州做棉花生意。沃利发现得克萨斯州西部和亚拉巴马州在棉花生意的文化方面存在着很大的不同。他告诉我,在莫比尔需要花费数年才能实现的改变在拉伯克只需数月。
在以前的美国南方地区,用驴耕地的做法一直持续到20世纪60年代。在得克萨斯州西部的产棉县,驴耕却从未出现过。20世纪20年代中期,当棉花农场主开始在拉伯克定居时,以汽油为燃料的拖拉机也随之而来。当美国南方地区的棉花农场主逐渐卖掉他们的驴并代之以拖拉机时,得克萨斯州西部已经使用拖拉机很久了。这造成了两地劳动方式的巨大差异,这些差异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理查德·戴将1960年之前的机械化棉花生产分为4个阶段(见图3-2)。第一阶段,所有土地平整及播种都利用驴耕完成,除草用锄头,靠人工摘棉花。第二阶段,部分播种和除草使用驴,土地平整用拖拉机完成,靠人工摘棉花。第三阶段,化肥的使用增加了棉产量,更多的播种和除草开始使用拖拉机,但棉花依然靠人工采摘。第四阶段,棉花用机器采摘,农场仅有春夏季节的少量杂草依靠人工铲除。
早期的拖拉机只能在冬季做些犁地的粗活儿,对解决棉花生产中一直存在的劳动力问题毫无帮助。人们没有理由为了犁地而买辆拖拉机,因为这项工作需要的劳动力最少。因此美国南方腹地的棉花农场主几乎没有动力从第一阶段升级到第二阶段,因为他们需要随叫随到的劳动力去除草、耕种和采摘棉花,而且也需要驴。渐渐地,拖拉机可以在垄与垄之间做更精细的除草工作,但靠近棉株的杂草还需要用锄头铲除。另一方面,由于采摘的必要劳动量极不均衡,那些很早就使用拖拉机的处于第三阶段的种植者有足够的动机将采摘机械化或升级到第四阶段。
第一阶段:用驴犁地和耕种,大量的人工除草和摘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