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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众包从何而来(29)

众包:群体力量驱动商业未来 作者:(美)杰夫·豪


互联网让众包成为可能

最重要的是,迈克·贝尔蒙特证明,那些曾经只能在专业的高中和大学获得的知识和培训,现在只要上网就能得到。对于贝尔蒙特来说,他的大学之路和小学一样与众不同—第二次辍学后,他自称有高中文凭,进了一所社区大学,正如一直计划的一样,他很快转到美国圣何塞州立大学学习昆虫学。那段时间里,他看了大卫·林奇的超现实主义恐怖电影《妖夜荒踪》,这部电影违反了传统,却体现了导演自己的幻觉逻辑。贝尔蒙特回忆道:“我当时想:‘你居然能在电影里这么做?’”

为了一个简单的目的,他又开始了新尝试,但这并不代表他去进修电影课程。贝尔蒙特对动画片情有独钟,网上有很多相关的内容,所以他常去一些网站浏览。他笑言:“我并不害羞,总是提出一个又一个问题,直到惹人厌。”CGSociety和C4DCafe这类网站的专题留言板和教学视频吸引了上千位执著而热情的用户,他们并不全是业余的。贝尔蒙特说:“我曾在CGSociety上和一个人吵了一架,最后才知道他是《异形大战铁血战士》的导演。”

然而,大多数时候,贝尔蒙特的问题都是受欢迎的,并会得到解答。大概在那个时候,他开始拍摄《诡异空间》。现在,贝尔蒙特开办了自己的“电影学校”—在YouTube上发布6~10分钟的视频,讲解电影的前期制作和潜在意义的运用等内容。“我从电影制作社区得到的东西太多了,我想要回馈一些。”他说。

当然,几个简短的在线视频不能和纽约大学或者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电影学院两年的专业学习相提并论。但贝尔蒙特的电影学校并不是为传统意义上的准电影人办的,它是为了那些和贝尔蒙特一样有才华和梦想但是没钱的人办的。贝尔蒙特指出:“巴克明斯特·富勒曾说过一句我很喜欢的话—‘建立一个新系统,不要和旧系统比较,而要让旧系统消失’。”众包需要的是一个聪明而且受过良好教育的群体,而互联网上有价值信息的增多,总会让大众变得更聪明,吸收到更多的知识。

让我们回想一下“业余爱好者”和它的拉丁词源“去爱”之间的联系,如果不是对电影制作拥有无限的热爱,贝尔蒙特不会花3年的时间为《诡异空间》辛苦工作;如果没有其他动画制作人的全情投入,永远不会出现像C4DCafe这样的论坛。我和纽约大学科技教授克莱·舍基都觉得这种奉献和日本伊势的昭南神社很像。神社据说已经有约1 300年的历史了,然而为了不让木质结构的神社腐烂,神职人员每隔10年就要把它拆了,然后用同源的木头不辞辛苦地重建。舍基在《大家都来了:没有组织的组织力量》一书中写道:“重要的不是这个结果,而是过程。神社不是作为一个建筑物而存在的,它是爱的举动。”在维基百科的文章中,舍基举了伊势的神社的例子,他也在C4DCafe中写道:“这是历史性的转折时期,爱不再像从前那样自私,温情脉脉……现在我们可以为帮助过我们的陌生人做些事,成本的降低使这样做更有吸引力。社交工具正在让爱成为一种可再生的建设性材料。”

这种以社区为激励的劳动是将知识传播给那些有空闲时间,有学习欲望,并能上网的人。电影制作只是其中一个领域。在各种类型的媒体创作中都出现了类似的动态,它甚至开始向科学领域扩散。在科学领域,业余爱好者和专家很久以前就有了合作关系,互联网让这种合作复苏也是意料之中的。

科学发现主要有赖于资料的收集。因为互联网的存在,上千位热情的鸟类观察者可以通过他们的眼睛(和笔记本)成为鸟类学家的助手;同样,在论坛里,专家和业余天文爱好者可以交流笔记,这也是得益于互联网。星空无限辽阔,相比之下,专业的观察人员太少了。因此,天文学的发展一直依赖于业余爱好者的努力。一些人会不断训练自己,这样在大型天文台无暇顾及部分星空的时候,他们就顶上—比如对夏威夷冒纳凯阿火山的观测。

这种“业余–专业”的搭档关系到底能起到多大的作用?1987年冬天的一件事告诉了我们答案—那年,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捕捉到了超新星的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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