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不能说‘收到’这样酷的话了。”

更多静噪声。“我愿意做出这个牺牲。”静噪声。“你最好回来，让弗格去埃斯珀家。维克说她收到了犯罪调查部的消息。”

我已经在找地方掉头，结果发现下一个山坡上有一处。“她没什么想在无线电里告诉我的？”

一阵沉默。“她说她会通过手机告诉你。”

“我几分钟就到。”我飞快地把车开过官方车辆过线路，先看看车速表，又不由自主地向四周张望，看看有没有公路巡逻员。他们喜欢给警长开罚单。

我把银子弹停下，伸手从乘客座上拿起奥马尔给我的小背包。维克正坐在露比对面一张塑料椅上，双脚翘在露比办公桌上。她的腿不长，但刚好能搭上去。看样子那姿势并不舒服，但维克就是这样。

看到我，她咧嘴大笑起来。“你好啊，肥佬。”

“看到你不去做罪案调查，在空洞的大厅里无所事事，还满嘴粗话，我真的很难过。”

她和露比会意地互相瞧瞧，然后维克举起手肘。“噢，他是大学毕业生。”

我在她那双小脚上拍了一巴掌，继续往我办公室走。她跟在我后面，看着我一屁股坐到椅子里。“你怎么啦？”

“我在跑步。”我仔细观察着她，但她的表情没变。

“胡说。”

“真的。”我没必要告诉她跑了多远。

“多远？”我冲她笑笑。“从银子弹跑进办公室可不算跑步哦。”

“当然算。”

“跑去得来速买啤酒也不算。”

“效果是可以累积计算的，对吗？”她把另一个挂号包裹扔到我办公桌上。这次是从“商店”来的。“就是这个？”

“今天上午你是怪话大王，你说呢？”她转身大摇大摆地走出我办公室。“我再去倒杯咖啡。你要一杯吗？或者你想自己跑出去买？”

我还在读报告的简短说明时，她已经把我的咖啡放到我面前。然后，她在我对面的椅子里坐下，把脚翘到我办公桌上。我看看那双鞋带一直系到脚踝以上的布朗宁靴子，然后将目光向上移动，看着她那双大大的淡金色眼睛。一只眼睛从她那个费城警察专用杯上冲我眨眨。“高兴我回来吗？”

我哼了一声，把那份说明转过去让她看。“我们州有鸟类学家了？”

她小口喝着咖啡。“你很自豪吧？”

“Haliaeetus leucocephalus？”

“是不是听上去就不祥？”

我摇摇头。“老男孩，你今天情绪不对。”

“跑步后我还真的睡得更香了。你哪天也应该试试。”她继续从杯子上方看着我。

“是你帮我看看这份官文，还是要我亲自看啊？”

“Haliaeetus leucocephalus，美国国鸟？”

我继续往下看。“Meleagris Gallopavo？”

那双金色眼睛望向天花板。“想想感恩节。”

“火鸡？”

“他们在现场从科迪·普里查德身上找到的羽毛。”

“他们说那不是老鹰羽毛，而是野火鸡？”我想了想。“我还不知道老鹰和火鸡也是嫌疑犯呢。我以为我们都认为死因是枪伤。”

她收起双腿，把脚放到地板上，把杯子放到我办公桌边上。“等着，还有更好的呢。”

“如果你说这事还与罗宾汉有关，我会把你送回夏延去。”

“这是伪装成老鹰羽毛的火鸡毛。”她伸过手，重新打开那个信封，把那根包在玻璃纸里的羽毛抽出来递给我。“是假的。”

我打开台灯，在灯光下检查那根羽毛。看上去很像真的。

“到处都在卖这东西，甚至当铺里都有，和贝壳珠子摆在一起。”我想到了奥马尔枪套上的老鹰羽毛。“他们用这些毛做工艺品之类的。你可以把拇指甲放进火鸡羽毛的弯弓里，但不能放进老鹰羽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