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的拇指甲能放进弯弓里。“科迪·普里查德用假的老鹰羽毛干什么？”她靠到椅背上。“你不会认为……？”

“不，我正是这么想的。”

我又看看那根羽毛。它大约一英尺长，羽茎大约四分之一英寸粗。从下到上大约四分之三部分是深色的，剩下的部分被漂白过。“呼唤卡。”

“鉴于科迪爱好所有土著东西，我看这种猜测很可靠。”

我继续看着那根假羽毛。“该死。我不喜欢这种发展方向。”

她垂下目光。她一定也不喜欢。“我从当铺拿了些样品，寄到夏延去检查染料。但他们让我们别吃惊，还说绝大部分印第安人直接将它们浸入次氯酸钠里。”她交叉十指，俯身向前。“我可以从谢里丹搞到更多的样品。主干道上的野牛公司也卖这东西。我不知道吉列是否有。”

我拿起羽毛打量着。“假设这是呼唤卡，谁在呼唤他呢？”

“问得好。我猜这意味着我们的方向清楚了。”

“说得好。”我在手里转动着羽毛。“好吧，记住这点，我们要找的是凶手。”

“好。”她看上去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但我们必须先向科迪的家人、朋友等核实一下羽毛的事。”

“我猜猜你会派谁去做这事。”

“我可以让弗格去。他可能钓不成鱼了。”我把羽毛举在我们中间。“这立即把矛头指向了印第安人。”我又看了看羽毛。“嗯，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但这是假羽毛。”

我耸耸肩。“所以指向假印第安人？”

“我越来越迷惑了。如果这事真是印第安人干的……”

“那没道理。我对印第安人的巫术一窍不通。但我认为他们不会用这样的假东西。而且不会用这么大的。”

“这羽毛有什么含义吗？”

“不知道。但我认识一个人……”我按下自动重拨键2。亨利的小红马酒吧的号码响起来。“夏延怎么样？”

她又喝了一口咖啡。“风很大，把什么都刮走了。”

没人接电话。他可能正在我家等着逼我跑步。

“没人接？”

“在忙其它的。我回头再和他联系。”我把羽毛递给她。

“该死。”

“说得好。看来我们不得不和印第安人谈谈。”

“该死。”

“说得好。”

“那个包里是什么？”

我伸手打开帆布包，扔给她一个子弹壳。它和她的食指一样长，差不多一样粗。她看看我，又看看那个弹壳。

“该死。”

“说得好。”

我让维克去调查怀俄明州所有以古董名义注册的夏普斯野牛步枪。法律没要求登记，但也许为了保险，他们的主人登记过。然后，她将去查当地的全部枪支店，并给可能出售过这种武器或弹药的复制品公司打电话。我觉得我们可能会取得更好的弹药调查结果，但前提是凶手装填过这种子弹。那意味着需要查大口径子弹的重装模子和装备。工作量会很大。不过，我把奥马尔的枪里弹出的子弹壳给她，让她去与原装子弹进行比较时，她只是笑了笑。但是，当我告诉她下午必须和奥马尔一起出去对现场进行一次快速搜查时，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玛拉最近好吗？”

“最后的消息是从巴黎传来的。最适合她方式的是花掉奥马尔一半的钱，但绝对不见他。”

她拿起自己的空杯子，向自己办公室走去。“格伦要是有钱就好了。”

我突然想到要是维克有钱就好了。不过她的态度已经明确，可能不需要钱了。我跟在她后面走出办公室，问露比是否收到过弗格的消息。“没有。他们可能还在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