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笑着，但心里有点担心。“你的狗好吗？”这句话至少让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吓着你了吗？”

“对。”

一对年轻情侣从街上走过来。“他经常给别人留下那样的印象。”她从包里拿出车钥匙，然后把包扔到放书的座位上。接着，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我。“你真的想谈我的狗？”我什么都想谈。我也想拔腿就跑。“既然……”我最怕听到女人以这两个字开头的话。以我有限的经验判断，只要这两个字出来了，我一定无路可逃。“既然你最近可能很忙……”

“我们好像想到一起去了。”

她把奶油糖果色的头发拂到耳后，再次用那双坦率的眼睛看着我。“我一直在想，现在可能真的不适合我们俩考虑建立关系。”

我点点头，用手撑着护泥板，直起身，很想将她拥入怀中，在主干道上热吻她。幸好，我总能控制自己，所以只是将拳头更深地插进衣袋里，叉开双腿站在门的另一边，专注地看着她。“我觉得我们已经谈过这个问题了。”

我立即就看出这句话说错了。她的目光犀利起来，声音也变得尖锐了。“也许我们没谈清楚。”我相信暴风雨就要来了，急忙向四周看看是否有人正在看警长的笑话。 “沃尔特……”

“请先听我把话说完，因为我以后可能没机会了，也可能我不想……”我自顾自地往下说。“尽管这段浪漫史，我拒绝使用‘关系’这个词，很短暂、渺小，毫无成功希望，但是我过去三年中唯一的。也许你觉得没什么，但对我却是巨大的一步。如果你想在这人行道上说几句话就结束这一切，那我得重新考虑一下。”以我有限的经验判断，女人最怕男人说“那我得重新考虑一下”。这通常意味着他们会考虑很多，但这次不一样。我已经耗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席话。我站在那里，看着疲惫的世界在我周围坍塌。

我不清楚自己希望这次爆发收到什么效果。我只是诚恳地说出了内心的话。但令我惊愕的是，她用手托起我的下巴，踮起脚尖凑过来亲吻我的嘴唇，吻得很慢很温柔。我们的脸分开后，我意犹未尽地睁开眼睛，调准焦距。她耳语般地说：“给我打电话，越早越好。”小红吉普开走后，我突然有点想用手机了。

回办公室的路上，我从繁忙蜜蜂买了三份鸡肉午餐。多萝西问我刚才主干道上她餐馆对面发生什么事了。我胡乱搪塞过去。她提醒我说她的餐馆是家传祖业，这样公开的激情最好找个更私密的地方上演，比如房间里。

露比从我手中拿了一个泡沫聚苯乙烯食品盒和一杯冰茶。“你继续这样，我会亲自投票选你。”

我继续向维克办公室的门走去。她正坐在办公桌前，这次把脚翘在自己桌子上。文件袋和夹着法律文书的文件夹从她脚踝一直堆到大腿。她正在一个记事本上写着什么，电话听筒夹在下巴和肩膀之间。我小心地把她的茶和午餐放在桌子上。她点头致谢。我坐下来，打开自己的午餐盒。正当我意识忘记带餐巾纸回来时，露比已经出现在门口，把一卷卷纸递给我。一定是从后面的小厨房里拿来的。我打开餐盒，蒸汽冒出来。多萝西最拿手的堪萨斯州布鲁克唯尔鸡肉就在眼前。我准备好好享用一番。

维克点点头，嘟哝着说了几次“好的”，然后挂断电话。“你让我做的这事儿还真有趣。”她又看了我一眼。“你脸上有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