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2001,廊坊(5)

迷途:一个啤酒主义者的独白2 作者:狗子


我在廊坊住了五个月,从2000年12月到2001年的五一节。实际上是租了五个月的房,人真正待的时间大概有三个月,可能还不到。本来想好的是,平常就在廊坊待着,周末回北京看一眼父母,跟哥们喝喝酒,开始的一个月基本就是这么过来的,但后来这“周末”越过越长,从两天变为三天四天乃至跟下一个周末连上了,原因就是北京的酒局有时像串在一根线上的蚂蚱,你参加了一个,后面就有一串等着,每一个都有充足的理由让你不能推脱,比如某某生日,比如一个朋友从外地回来(可能刚走一周)或一个朋友就要去外地(哪怕是天津),比如外地诗人进京要大聚(我只会写小说但不知为什么总跟写诗的混)……有些也没什么理由,完全是老弛或阿坚喝多了后大发淫威——老弛是混不讲理不容置疑的路子:“明天晚上谁不去谁是他妈孙子!”,阿坚是以柔克刚:“明晚哥几个别忘了啊”,这两个路子都不好对付,至少对我来说如此,我在很多人和事上以软硬不吃混不吝白眼狼著称,但在老弛阿坚身上,我是软硬都吃,这也真是奇了怪了。

我不在北京的日子,这两座大山应寂寞清净不少,但他俩彼此之间却并不互相压迫,据说多是各玩各的,至于两座大山单聚,我好像就没见过。有一次,阿坚约我,我叫了老弛,但我去晚了,透过饭馆的玻璃窗,我看到只有这两座大山在饭馆内隔桌枯坐,阿坚抽着烟两眼望天,老弛盯着酒杯一动不动,后来按老弛的说法叫“竟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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