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乔那些古怪的行为。”彼得说，“整个会议中他都绷着脸，专门等着批评我。”

弗莱德大笑道：“就是，他自以为是。但是，有些董事开始认同他了。”

“我知道。”彼得说着双手抓紧方向盘，全神贯注地超过一位18岁的骑车少年。

“他的话对你有好处。”

“什么？”

弗莱德重复了一遍：“按他所说的去做，好让他闭嘴。”

“你是没法让他闭嘴的，顶多是让他收敛一点。我聘用迈克的目的，并非是为了迎合乔。那可不是我的做事风格。”

“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你认为迈克能帮助我们吗？”

“我很遗憾地说，他绝对可以。乔说得没错，我们在生产方面的确需要些帮助。”

“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

“当初，乔提出要聘用一位精益专家时，我表示反对。我根本就不明白他的意思。我的专长是市场营销。现在，我想当初是否真的应该早点请个人。”

“哇，彼得在自我检讨。”弗莱德暗地里想。于是，弗莱德安慰彼得说：“那时你专注于销售了。”

“谢谢，但那只不过是借口罢了。不过，我最喜欢做销售。”

“我是认真的，你要首先止血。在改善销售和加强与分销商的关系方面，你做了很大的贡献。这就是为什么销售量多年来首次实现增长的原因。”

“也许是这样。但是，现在是时候解决我们的其他问题了。会议中的数据显示，高成本结构、差劲的客户服务，以及薄弱的营运资金（working capital）管理，尤其是库存周转率慢，这些都导致了公司利润受损。”

对于营运资金管理这一点，弗莱德做了个鬼脸：上面的说法，就是对自己所负责工作的无理抨击。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订单，他怎么可能减少应收款？顾客会在收到下一批货前拒绝付款。更何况不管库存多少，公司就是没有想要的货物？“除非我们矫正内部问题，否则营运资金问题就别想得到改善。”

“我不是在责怪你。那是公司的问题。”

弗莱德深深地吸了口气，坐回座位：“你能理解这一点，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