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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天下城(52)

天下城(上卷) 作者:(日)佐佐木让


从弗朗西斯科·沙勿略嘴里知道他是那巴拉王国?的贵族沙勿略家中的五个子女中的小儿子。他的父亲是王国的首席大臣,很有权势。

弗朗西斯科在离王城潘普罗那数十公里的沙勿略城长大。作为城主的儿子,理所当然要学习读书写字、骑马、剑术等。

弗朗西斯科六岁的时候,那巴拉王国和邻国西班牙开战了,三年以后,那巴拉王国全军覆没。西班牙将那巴拉王国纳入版图,且安置了一些守兵在城内。王室家破人亡。战争期间,父亲因为过度操劳而死去。两个哥哥也逃亡到法国,只有弗朗西斯科和他的妈妈、姐姐留在沙勿略城。继承沙勿略城主地位的是长兄米克尔。

第二年,那巴拉王国企图复兴,但由于事前败露,起义失败了。西班牙统治者知道沙勿略城的城主米克尔参与了此事,命令那巴拉的守兵们毁掉沙勿略城。沙勿略城的外围城墙的城壁已经完全解体,连圆柱形的观望台也倒塌了,只留下主体城墙上的房子和周围的一小部分。

弗朗西斯科十五岁的时候,他的哥哥们得到法国的援助,再次发动了复兴那巴拉王国的起义。战争最初,法国那巴拉联合军极具优势地向前推进,但到了第二年,在潘普罗那附近与西班牙的卡斯迪莉亚郡发生了激烈的战斗而败退。联合军损失了近六千兵力。那巴拉的忧国志士们,负隅顽抗到第二年才向西班牙投降。

而弗朗西斯科的哥哥们,在战争的第三年才在西班牙国王的恩赦下回到沙勿略城。

沙勿略说:“战乱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十八岁了。但是我的童年时代可以说是在战争中度过的。战争结束的时候,我刚刚到了成人的年纪,也刚好到了自行选择人生道路的时候。但是我不想像哥哥那样成为军人,所以我决定为信仰而活。我在法国巴黎的一所学校里学习。”

市郎太听沙勿略讲述了他的童年时代,也感同身受。这个南蛮人和自己一样也是在战争中成长起来的,所以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

接着,雪干也说:“就好像是在讲述我自己的前半生,与我进入足利学校之前的情况完全一样。”

市郎太也惊讶地看着雪干。雪干只说他是相模国的三浦出身,详细的生平却没有跟市郎太讲过。市郎太虽然多次打听,但雪干只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我已经忘了”。

雪干的孩童时代也是在弥漫硝烟的战火中长大的吧。或许从刚刚说话的语气来看,雪干之前也是城主里的士族出身。

雪干看着沙勿略的眼睛问道:“对了,能讲一下沙勿略城楼的构造吗?”

沙勿略突然一副悲伤的表情,既像是在说我想说的就是刚刚讲的那些,又像是在说你是想问我在巴黎学了些什么东西。

但是,沙勿略最后还是点点头。他从脚下捡起一根树枝,在沙面上边画边说:“沙勿略城是建立在可以看到一个宽阔谷地的坡面上的一座城。城壁就像这样围在边上,城墙中间立着一个圆柱形的箭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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