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你解开它？”

“看起来是这样。”

她叹了口气：“他总是用这种文字游戏来打击我。解开这些谜题就像是和鬼魂在较量。”

“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其他选择。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你告诉我哈尔是因为这，现在才躺在太平间的，那也是你想要的归属吗？”

“他完全不按常规出牌，而我也有些小聪明，别忘了。他用的词语不寻常。”

“比如炼金术，像《皮卡特立克斯》（Picatrix），那是一本记录13世纪以来魔法的手册。‘黑’和‘白’这两个词或许指的是将贱金属转变为金的其中两个阶段。第一个是Melanosis阶段（变黑阶段），首先通过火将杂质去除，第二个是Leucosis阶段（变白阶段）。最后一个阶段是Iosis，变红或是达到纯形式。”

“炼金术？开玩笑吧？对于他那样热衷于学术的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哈尔的谜题有很多涉及炼金术的词语，这让我很好奇。这与新亚述时期的文物有什么联系吗？亚述人尝试过把贱金属转变为金吗？我一直认为炼金术起源于埃及，而不是美索不达米亚。

劳蕾尔将图画还给了我。她指甲上有很多竖条痕，表层很红，显然她在哈尔死之前很早就开始担心了。她说：“其实这根本不奇怪。跟我来，我要给你看样东西。”

7

我跟着劳蕾尔穿过厨房来到黑暗的走廊，这里似乎一眼望不到尽头。她打开墙上的开关，亮起了微弱的灯光。劳蕾尔带我来到大厅下方大约30英尺处一扇紧闭的门前。“我不经常来这儿，这儿太可怕了。”她推开了门说，“你得等一会儿再进去。通往这间屋子的电线被故意剪断了，里面没有电。”

她慢慢地向前挪。过了一会儿，火柴点着了。高高的白色蜡烛上跳跃的火焰在两个大大的水晶烛台上稳定了下来，在台面上闪闪发光。“瞧，”劳蕾尔挥了挥手臂说，“‘酒库’，我是这样叫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