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他说，‘没有你，我太可悲了。我永远都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离开你了。我会想个办法让我们在一起的，你相信我吗？’“‘是的，我相信。’我说。“‘我爱你。’克劳德一遍一遍地重复这句话。“一直到我回应我也爱他为止。“‘我也爱你，克劳德。’声音从我的喉咙里迸裂出来。“放下电话，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空了。体重还在，我的腰和臀都

不丰满，我的胸依然很大。但是，里面像是装了石头，沉重得让我感觉麻木。当我从这种麻木的感觉中稍微清醒一点儿时，我的心告诉我，孩子应该是克劳德的。护士给了我一些让我能够镇定下来的药，但我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哭泣。

“这个全新的我，空洞、肥胖、不快乐的我，试图继续从前的生活。达尼斯和我还是在清晨烘烤面包。我在下午的时候和克劳德会面，我们对彼此诉说着爱的宣言，一起承诺我们共同的未来。有一天，他手挽着我的腰，开玩笑地挑逗我说，是不是过得太开心了，胖了很多。

“‘你现在的样子就和我第一次见你时一样了。’当我从他怀里挣脱时，他说。他强迫我转过头来面对着他。‘那天我就知道，’他很严肃地看着我说，‘你将会改变我的生活。’

“‘我也知道。’我说。“那之后没多久，天气变得凉爽宜人，达尼斯再次问起我关于弗里

尔·米歇尔的事情。‘他愿意接受你去他那儿实习，’他说，‘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不会再在这儿浪费时间。他已经很老了，不可能永远等着你。’

“我盯着达尼斯的脸，他的脸颊上还沾着面粉，围裙上有面团遗留下的斑点。

“‘我去，’我说，‘我已准备好了。’

“如果我告诉你，一个礼拜之后，我就离开了，没有告诉克劳德，你会相信吗？那些日子，每天下午我都会见到他，听着他讲述关于我们在一起的未来的计划。他会为我租一间小房子，那将是我们两个人的家。他会申请去美国教书，那样我就可以和他一起去了。他之前就这么做过，为什么不再来一次呢？或许，他叹着气说，他应该离开卡米尔，和她离婚，然后娶我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