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死寂了一二十秒，而后程音松开了手。沈天心跪在地上咳嗽：“妈的……没死在桑夷手里差点栽你身上……”

“要我收拾么？”

“啥？”

程音挽袖子，目光明锐、凝冽、欢快：“那人被你干掉了吧？你回来是拿我的衣服的么？要不要我帮忙处理尸体？”

沈天心静了十几秒，而后把一只手放在程音肩膀上：“下次再说这样的话，就从我房子里滚出去。”

程音抬起下巴，不屑地俯视着她：“你身上的味道，和三年前一样。”

沈天心手指像是被黑色的冰雪冻结在那里，小孩子嘶哑的喊叫、漫天白雪、一地流淌的深红色……一一射穿脑际。

柜门这时突然开了。

陆然抬起下巴，指指门外：“有人找。”

沈天心大学六年结下的朋友不多，对头不少，青锦算是当中极特别的一个。她比沈天心大三岁，像程音叫沈天心一样，沈天心叫她一声“学姐”，只是这位学姐的一生只能用“传奇”两字形容。

青锦的性格算是温和的，对她的宝贝女儿更是体贴到不得了。青锦没有结婚，经常和陌生的男人在一起，那些男人多是有妇之夫。在认识青锦真人前，沈天心就听说了她的不少事迹。青锦在博客上发了不少文字，说她的男人如何如何英俊，如何如何美好。沈天心也见过一些像青锦这样靠写字愉心愉情的女子，她们的话多不可全信。说生活优渥的，也许只是温饱无碍；说男友英俊的，往往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然而青锦却是个例外。

她身边的大叔们都很有个性，而且大都很帅，是戏文里常唱的那种惊艳。之所以说青锦的人生是个传奇，其中一大看点就是她身边这些漂亮的男人们，第二大看点是她女儿余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