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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岛的历史与主权》第七章(4)

钓鱼岛的历史与主权 作者:(日)井上清


《南岛风土记》还说:“《指南广义》中记载要由那霸去福州,‘出那霸港,用申针(西南偏西的罗盘针)出洋,用辛酉(西略偏北)针行一更半(一更为60华里的航程),可见古米山及姑巴甚麻山’。‘姑巴甚麻’便是此地(钓鱼岛)吧。”这是东恩纳等人不该有的一个误解。这个“姑巴甚麻山”应该是久米岛附近的久场岛(或称木场岛、古场岛),即《中山传信录》上所写的“姑巴汛麻山”,否则就与地图不符了。从那霸去福州的正常航线不可能以钓鱼岛为标定目标。所以,根据上面引用的话,可以证明,钓鱼岛不可能在《指南广义》编写时(1708年)就已经被琉球人叫做“姑巴甚麻”了。

总之,钓鱼岛是从何时被琉球人称作“姑巴甚麻”的,现在还无从考证,并且也无法推测开始称其为“要控”(友昆)或“依棍”的年代。再者,琉球人从何时开始把“黄尾屿”叫做“久场岛”,把“赤尾屿”叫做“久米赤岛”的,也无法考证。据我所知,只有“久场岛”、“久米赤岛”这两个岛名出现在中国清朝末代册封使的记录上,而不是出现在琉球的文献上。

即1866年(清朝同治五年,日本庆应二年)的册封使赵新在他的《续琉球国志略》①卷二“针路”项中,记述了他前任册封使的航线。他写道:道光十八年(1838年)五月五日,从福州出海,“六日未刻,取钓鱼山。申刻,取久场岛。……七日黎明,取久米赤岛。八日黎明,西见久米岛。”并且,赵新还对自己走的航线记述道:同治五年(1866年)六月九日,自福州出海,“十一日酉刻,过钓鱼山。戊刻,过久场岛。……十二日未刻过久米赤岛。”这里的久场岛和久米赤岛分别是黄尾屿和赤尾屿。

①与齐鲲的使录同名,但著者、写作年代、卷数均不同。

赵新为什么不用中国原有的岛名,而使用日本的名字呢?其理由不得而知。可能是因为他听船上的琉球船员议论久场岛、久米赤岛,便用了这个名字记载下了黄尾屿、赤尾屿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琉球人使用这些岛名的时间,便可追溯到19世纪中期。另外,赵新对黄尾、赤尾使用了日本名字,而对钓鱼岛依然用了中国原有的名字,我设想这可能是因为船上的琉球人还未给钓鱼岛起上“要控”、“友昆”或“依棍”的名字。也许他们已经那样叫了,但因为没有合适的汉字,所以赵新用了中国以往的表记名称。

如果我们把“在琉球原本把钓鱼叫做要控,把黄尾叫做姑巴,而至近年这个名字互换了”这一黑岩恒的说法与赵新使录的记述综合起来考虑的话,就会知道,黑岩恒所说的“近年”是从明治维新以后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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