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吉尔知道自己恐怕在劫难逃了，都怪自己那张可恶的嘴，这也许是他的胡说八道能带给自己的最后一个麻烦了。那个黑——不，是那个持枪人，一直站在那里，迟迟未开枪，看来是上天在眷顾弗吉尔。那人说话的时候，弗吉尔能感觉到呼到脸上的气息，还能闻到一股价格不菲的须后水的气味。

“你敢再说那几个字，我就崩了你，所以好好享受这最后一泡尿吧。”

“对不起。”弗吉尔努力不去想冒犯到这个家伙的那几个字，可越是这么想，脑子里就越是充满了这几个字，他开始出汗了。

“对不起。”弗吉尔又说了一遍。

“行了，别说了，你到底尿没尿完？”

弗吉尔点点头。

“快点儿把你那东西收起来，小心猫头鹰把它当成虫子叼走了。”

弗吉尔隐约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但他还是迅速收起那东西，拉上拉链，双手在裤子上来回擦了擦。

“带枪了吗？”

“没有。”

“后悔没带吧。”

“是的。”弗吉尔承认了，不过这个时候说实话恐怕有些欠考虑。

他感到两只手重重地拍在肩上，同时，那支手枪还死死地抵在耳后。看来不止一个黑人，该死的，不会是半个哈莱姆的黑人都站在背后吧，弗吉尔心里想着。这时他感到手腕微微一沉，双手已经被铐在了背后。

“现在向右转。”一个没听过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