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药物对她都已经不起作用了，我们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药可以开了。”

“你一定有什么办法的，不是吗？比如透析？”

“透析对肾功能衰退有用，对肝功能衰退无用。这没有可比性。”

接下来他沉默了几分钟。

“为什么不行呢，罗斯？”她追问。

“因为肝脏的功能太复杂。我来给你画一个横截面图，让你看——”

“我不要再来看一张该死的图了！”她对他叫喊，然后便开始哭泣起来。“我只是要你让我心爱的宝贝好起来。你一定有办法的。”她抽着鼻子说，“会有什么办法，罗斯？”

他咬住嘴唇。“她只有做肝脏移植了。”

“移植？胡扯，她只有十五岁！十五！”

他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我不是对你喊，很抱歉——我……”她在手提袋里一阵乱摸，找出一块手帕，然后轻轻擦着眼睛，“她在生活中已经遭受了太多了，可怜的宝贝。移植？”她又说了一遍，“那真的就是唯一的办法了？”

“是的，我恐怕是这样。”

“如果不呢？”

“坦率地说吧，她会活不下来。”

“我们还有多久的时间？”

他无助地举起双手。“我说不准。”

“几个星期？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