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到另外一则故事，这时说说正好助兴，”为缓和紧张的气氛，我开口了，“故事就好像《圣经》中的寓言，却是我的亲身经历，想听听吗？”

他点点头：“嗯，说吧，反正我正需要转移一下。脑子里一出现乔，就尽是些乌七八糟的念头。”他解嘲地笑了笑，又要了一杯“雷司令”。

“正是，”我摆出一张罗伯特·德·尼罗[1]的经典哭丧着脸的表情，让嘴角使劲往下撇，“我们已经有教训了，还是别乱打主意的好。唷！”

“唷！”我俩就好像去郊游的小伙子一样瞎胡闹。

我给乔送去酒水，给尼尔又倒了一杯，跟着讲起了多年前我在奥地利参加的一个心理讲座。举办讲座的小屋就在湖边，窗外是壮观旖旎的雪景。但我们却谨守苦行僧一样的戒条：吃得差、睡得少、管理严苛。雪茄、手表、钱和药物都被收走上锁。除此之外，讲座期间严禁交流，甚至不准提问。这一切我们必须照做，答案到最后一天才会揭晓。第一天，25名参与者中有两位退出了，但负责人却显得丝毫不在意。我是不是该打道回府呢？

“最后我决定坚持到底，”我叙述说，“我才二十出头，在最初的一轮自我介绍中我就大言不惭地吹嘘，说自己是多么结实的小伙子，热衷运动，身材矫健，毕竟我攻读过体育专业，并以年度最优异成绩毕业。可事实上那年冬天是我身体状态最差的时期。我工作累死累活、不注重营养，两年多来几乎没怎么运动，身体已然处于严重透支的边缘。”

尼尔揶揄说：“你真是厚脸皮的吹牛大王！”

[1]罗伯特·德·尼罗：美国著名影星，他从不重复自己扮演过的角色，但永远是一个表情：皱着眉，一脸无奈相。——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