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记得自己(4)

生命的真相:葛吉夫的第四道 作者:(瑞士)珍妮·迪·萨尔斯曼


8.观察者

我们无法觉察到自己的沉睡状态。在这种状态里,我们会思考工作,我们会想:“我渴望临在。”但是,临在的努力跟思考是完全不同的。它是一种为了获得意识而进行的努力。我们必须了解自己在某个时刻是否有意识,以及这种意识的不同层次。我们用内在的观察行为来验证这种意识是否存在。

我面对着一些我所不了解的东西。我面对着一个奥秘,它是关于我的临在的奥秘。我必须知道,以我通常了解事物的方式根本无法了解这个奥秘。但是在理智上,我至少要明白去临在的含义——它不仅需要我的头脑、我的感觉或是我的感受来参与,而且需要我临在的所有组成部分一起来参与。明白这些也许仍然无法使我真正地临在,但至少我有了正确的方向。

谁临在——谁在觉察?谁在被觉察?全部的问题就在于此。

为了观察自己,我们需要一种不同寻常的注意力。我们挣扎着去保持警醒和观察的状态——这就是观察者的挣扎。我们在内在寻找一个稳定的观察者,那个观察者就是临在者。只有观察者是主动的,我其余的部分都是被动的。观察者必须在尝试觉察一切的同时对内在状态有一个印象,并对整体有一个感觉。我们必须学会去分辨真正的“我”和个性的区别,真正的“我”很难被找到,而个性则会去掌控,眼中只有它自己。个性控制着真正的“我”。我们必须要把这二者的位置调换过来,而风险在于我们无法觉察到二者的位置又换了回去。当我认为我需要专注的时候,实际上我需要觉察和了解到我的不专注。

对自己的观察能够让我了解如何更好地集中和加强注意力。它会让我发觉我没有记得自己,也没有觉察到自己的沉睡状态。我是四分五裂的,注意力也是涣散的,根本没有力量去观察。当我清醒时,我努力抽出足够的注意力来抵抗这种涣散,觉察这种涣散。这是一种更为主动的状态。现在,内在有了一个观察者,这个观察者是一种不同状态的意识。我必须一直记得我并不了解自己真实的样子,记得全部的问题就在于是谁临在于这里。以我寻常的思维进行的自我观察会将观察者和观察对象分裂开来,这样只会使强化常“我”的幻象。

在某个时刻,我们在内在会觉察到两个面向,两种特质——一种与一个世界相连接的高等特质和一种与另一个不同的世界相连接的低等特质。我们到底是什么?我们既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既不是上帝也不是动物。我们带着一种神圣特质和一种动物特质投入生活。我们具有双重的而不是单一的特质。如果一个人不能同时活出这两种特质,而只是退缩到其中一种特质中,他有的只是成为人的可能性。如果一个人退缩到他的高等特质中,他就会与他的各种显化疏离,不再重视它们。由此,他就不再能够了解和体验到自己的动物特质。如果退缩到低等特质里,他就会忘记动物特质之外的一切,从而完全被动物特质所控制。这样他只是动物……而不是人。他的动物特质与神圣特质永远是互不相容的。

一个有意识的人会一直保持警觉、保持警惕,他会记得自己双重的面向,并且总是能够去面对自己双重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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