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有专门的医生看过你的衬衫，他们认为你衣服上的血迹存在很多问题。最后结果表明，你衬衫上的血是所谓的‘喷溅型’血迹，可能是从本的嘴巴或鼻子里喷出来的……”

夏洛特双手掩面，长长的指甲伸进了前额的头发根里。

“你的裤子和鞋上都有血，都是暴力导致喷溅出来的血……”

现在，塞博的两根眉毛都扬了起来。他抬起头，眼睛盯着摄像机。丹尼尔瞬间有些呆若木鸡——这个漂亮男孩正直视当权机构的“眼睛”。楼上所有人都在通过电视录像注视着他，观察着他的表情，努力寻找起诉他的理由。丹尼尔想起了明妮向神祈祷的情景：她柔软丰满的手指快速地捻着念珠，箭已经射向圣塞巴斯蒂安 ，但他没有死。丹尼尔不记得圣塞巴斯蒂安是怎么死的，但肯定是一次暴力死亡。尽管警方已经出示能进一步证明塞博有罪的证据，但丹尼尔总有一种必须为他辩护的强烈愿望。有目击证人作证说，他看见塞博那天傍晚在游乐场和本打架。可这个时间与塞博母亲的说法对不上。塞博母亲说，那会儿塞博早就回家了。而且闭路电视的监控录像也还没有证实这一点。丹尼尔从来都不会被这些证词和法医的鉴定结果吓到，以前他也不止一次推翻过这样的证据。

丹尼尔能够感觉到警官们对塞博穷追猛打时的兴奋和激动。他在等待这些警察“过界”“越位”，甚至希望他们能再过分些，这样他就有更充足的理由予以反击。

“能解释一下本的血是怎么跑到你衣服上的吗？塞巴斯蒂安。”特纳沉着脸又问了一次，“专家说，你身上的这种血迹，有可能是因为你打伤了本，所以他的血喷溅到了你的身上。”

“只是有可能而已。”塞博说。

“你说什么？”

弓箭手的守护神，被罗马教皇捆住后用乱箭射死，但并没有死，后来当罗马教皇得知他还没有死时，用棍棒将他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