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迹只能说明有可能我打伤了本。有可能的意思是你们也不能确定……”

丹尼尔看见一丝愤怒爬过了特纳的脸。他们想要击败塞博，这也正是漫长审问的关键。可事实证明，塞博比他们强大。

“可你能确定，不是吗？塞巴斯蒂安。告诉我们，你对本干了些什么？”

“我说过了。”塞博撇了撇下嘴唇，露出下面一排牙齿，“我没伤害他。是他自己弄伤的自己。”

“他怎么弄伤自己的？塞巴斯蒂安。”

“想向我显摆呗，然后就从那个很高的攀登架上跳下去，摔伤了自己，碰破了脑袋，还流鼻血。我下去看他是否还好。所以我想可能就是那个时候，他的血蹭到了我的衣服上。”

虽然脾气不好，可塞博似乎对这个新解释十分满意。他挺直腰板，微微点头，像是在证明这番话的真实性。

星期三，傍晚七点，有人给塞博和他妈妈送来了晚饭，因为母子俩要在牢房里用餐。看着他们的样子，丹尼尔有些难过。夏洛特没吃什么。她吸烟时丹尼尔跟了出来。天又开始下起雨。他竖起衣领，手插进口袋。那股烟味儿让他有点想吐。

“他们只是说准备起诉他。”

“可你知道他是无辜的。”她的大眼睛里充满哀求。

“但他们还是会起诉。”

夏洛特轻轻扭过头，丹尼尔能看见她的肩膀在颤动。直到听见她使劲吸气的声音，他才意识到她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