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丹尼尔觉得自己应该支持她，“我们要不要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现在需要你坚强起来。”丹尼尔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说，他应该和当事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可他一直难以忘记自己小时候惹上麻烦时，就是和一个无法保护自己的母亲在一起。

夏洛特还在颤抖，可丹尼尔发现她直起了背，深吸一口气。毛衣的V字领处露出了胸部的轮廓。她回过头，对他笑了笑，眼角的泪水依然清晰可见。

“你多大？”说着她突然用长着长指甲的手抓住丹尼尔的手臂。

“三十五。”

“看起来很年轻。不是我恭维你，我还以为你才二十多岁。你的状态也不错。我还担心，你的年龄是不是做这个还不太……老练。”

丹尼尔大笑了一声，耸耸肩，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再抬起头时，发现她的香烟已经被打湿。温暖的雨滴粘在她涂满发胶的卷发上。

“我喜欢会照顾自己的男人。”她在细雨中皱了皱鼻子，“那么，他们会起诉他，然后呢？”她使劲吸了口烟，两腮凹陷。话说得很硬气，可丹尼尔发现她的身子还在颤抖。他有些好奇那位还留在香港的丈夫，怎么会让她独自一人来面对这一切。

“明天一早，他会出现在青少年法庭。然后案子会被移送至刑事法院。所以大约两个星期内，将会举行一次案件管理听证会，并进行申辩……”

“申辩？他压根儿就没罪！”

“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对他施行拘留，他可能会被关进安全牢房。到审判开始前，他会被关上几个月。当然，我们可以要求保释，但谋杀案件中，法官一般会维持拘留原则，即便是儿童。”

“谋杀……案件……谋杀……能花点儿钱吗？你知道……无论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