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再不老实点，明年就把你送到少管所，让你在那儿呆到十八岁。”

明妮关上门，两手叉腰，看着他。

“看什么？”

“看样子你今天累得够呛，放水洗个澡吧。”

他以为她还会再说点什么，本来也已经准备好听那些难听的话。他走进浴室，坐在马桶盖上，看着她往澡盆里放水。水花翻滚，镜子上结了一层水雾，浴室里的空气闻起来很干净。

她拿了块毛巾，放在澡盆里的热水中浸了浸。

“鼻子的伤看起来不轻，洗澡前我先给你清洗一下血迹。虽然有点迟，但还可以用冰敷一下。我可不想让你像拳击运动员似的鼻青脸肿，对吧？你这么漂亮的小伙子，可不能长个烂鼻子。”

他乖乖地让她清理伤口。她的动作很轻，手里的毛巾热乎乎的。她擦掉已经结了痂的血迹，然后又把鼻子周围清洗干净。

“疼吗，亲爱的？”

“还行。”

“你是个勇敢的孩子。”

她俯身给他清洗时，他闻到了她嘴里的杜松子酒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