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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神经症(2)

世界越来越狠,但完全可以战胜 作者:石勇


但当一个官员进入官场,主要是受利益驱动时,情况就不同了。如果不听党和政府的教育,他很可能会得“官场神经症”,早已存在的“官场神经症”也会传染给他。孟立联正是如此:不具有革命前辈们那种不计较职务高底的崇高精神,让自己郁闷到捅出了这么一个大篓子。

这个事件,把“官场神经症”暴露得栩栩如生。我们可以进一步梳理一下几类常见的症状:

一类就是发牢骚性质的。“李琢19961003”代表一些官员,表述得非常清楚:“整天假话空话套话大话,老子心里太苦太累了,只有在这里说点真话。”发牢骚追求的是发泄,其功能是让官员排解郁闷,以便少些心理负担,继续投入到说假话空话套话大话的事业中去。

像在酒桌上说黄段子其实也是一种另类的发泄。大概一些官员在这方面比人民群众更有才华。原因和智力关系不大,只是因为他们在平时都不能放开,因此“解除压抑”时更猛烈。

另一类“官场神经症”,属于补偿性质,靠“占有”来解决心理问题。当一个人压抑自己的内心就是为了得到利益时,追求利益就是他补偿自己的手段。这种“官场 神经症”往往比较疯狂,因为任何东西都无法补偿、挽救一个人对自我的出卖,所以有这种症状的官员,根本停不了手,占有本身已经成为一种自我“治疗”,一停下来他就有恐惧。这方面的经典例子太多了,比如写“性爱日记”的原广西烟草局销售处处长韩峰、原杭州市副市长许迈永“许三多”。

还有一类,已经不仅仅是具有病态特征的“官场神经症”,而是泡在官场,官员得了痛苦的心理疾病,比如抑郁症。它的心理逻辑是“我受不了了,结束吧”。于是,内向攻击,自杀。

所有这些“官场神经症”有一个共同的特征:用嘴巴说出来,用行为玩出来,既是症状的表现,同时又是它的“语言疗法”、“行为疗法”。这种“治疗”当然是无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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