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予了“洞察力团队”不少帮助。事情的进展也有了起色。沙克尔抖出爆炸性消息后不久，菲利普·奈特利查到了“约翰·怀特维尔”的真名。“怀特维尔”在1966年出版了一本名为《英国特工》（British Agent）的书，内容是关于他在35年里作为低级军情六处成员的乏味经历。有传言称，该书曾在《保密法》的监督下做了修改，从而得以出版。

奈特利发现，“怀特维尔”的住所位于东伦敦一家破旧餐馆的上方，四下望去只有两个房间。他的真名是A.莱斯利·尼科尔森，金盆洗手之后背运不断，退休金更是少得可怜。应尼科尔森的要求，奈特利请他在一家意大利餐厅吃了一顿高档午餐。席间尼科尔森大谈他的“老关系”。奈特利逐渐意识到，自己是在浪费时间。在不露底的前提下，他开始对尼科尔森旁敲侧击地提问。一次次的挫折让他不再畏首畏尾。

尼科尔森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看出来我们几经努力，仍未搞清楚菲尔比为军情六处做过什么。他很清楚自己病得不轻（尼科尔森在两年后去世），咖啡和第二杯白兰地下肚之后，他礼貌、谦逊地向奈特利和盘托出了菲尔比的故事。

培智和奈特利冷静地走进我的办公室。“你对这个信息满意吗？”培智问道，“1945年，老金被任命为英国情报机构对苏谍报部门的主管。”奈特利接过话说：“一个主持着我们对俄工作的人，本身就是一个俄国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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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作者这里指的是伊顿公学和哈罗公学，二者都是全英有名的贵族学校。

[2] 作者注：《泰晤士报》1977年9月7日刊。

[3] 又名亚拉拉特山，分为两座高峰。坐落在土耳其的东北边界附近。《创世纪》一书中记载，诺亚方舟在大洪水后，最后停泊的地方就在亚拉腊山上。

[4] D-notice，即Defense notice，是英国政府为了国家安全，要求媒体不要发表某些秘闻的国防机密通知和防务通告。

[5] 作者注：根据白厅的惯例，军情六处的人员被称作“友人”（the friends）。

[6] 通常指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又称亚撒哈拉地区、下撒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