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超自然”(2)

右岸:我们之间,一条爱的河流 作者:(日)辻仁成


“你不要哭,请你不要哭。”远藤说着,自己也哭了。

阿九睡着了,但勘六和阿三则是假装睡着。勘六悄悄握着阿三的手,想象着祖父江家今后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毫不知情的阿九在梦中和父亲玩着脚抵脚、手拉手的游戏。

新川组的弟兄们开始来找阿七闹事。出面应对的勘六被推倒在地,黑道弟兄动手破坏阿七精心整理的花园。直到寺内新从隔壁大声呵斥,那些男人才落荒而逃。看到被破坏得七零八落的花园,才知道现实生活的可怕,这让祖父江家的人变得惴惴不安。

寺内夫妇安慰阿七说:“只要有事,我们会立刻报警。”但可以想见的是,这种骚扰要是持续下去,肯定会影响到邻居的生活。从此祖父江家已无法在平和町立足了。

地方上的报纸刊载了新川的死亡消息,标题写道:“中洲产生新的势力冲突”。过去被新川势力所压制的几个组联手开始和新川组对抗,也有许多流氓从广岛、大阪入侵,博多再度陷入新的斗争时代。阿九在摇晃的卡车行李后座醒来。行李后座盖上帆布,随着车身晃动,帆布也发出摩擦声响。阿九想了一下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但因为摇摇晃晃的感觉很舒服,马上又睡着了。

接着,在帆布摩擦的声响中夹杂着女性娇喘的声音。阿九的耳朵对那种刻意压低的声音起了反应,每当那个声音发出一声“啊”,阿九的身体也跟着被声音拉扯过去。半梦半醒的阿九慢慢睁开了眼睛。

“阿九醒了。”男人的声音说。

帆布继续“沙沙”作响,车身也在晃动。女人断断续续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或许是男人按住女人的嘴巴,声音变成低沉的呻吟,但还是清楚地打在阿九的耳膜上。

“你们在做什么?”阿九忍不住坐了起来,俯看着裸身相拥的父母。

“没事,你睡觉吧!”阿七躺在远藤下面回答。

“妈妈,你很难受吗?”

“我没事,你快睡觉。”母亲说。

听阿七这么一说,阿九反而坐直身体问:“你们在做什么?妈妈,你觉得很重吗?”

裸体的远藤压在裸体的阿七身上。看在年幼的阿九眼中是很奇妙的光景,同时也觉得很有趣,自己也希望让父亲压在身上。阿九脱去身上的衣物,也不管远藤问“你要干什么?”便直接钻进父母之间。

“好舒服哟!”阿九故意开玩笑说,并模仿母亲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面红耳赤的父母,下半身依旧结合在一起,只能静观其变。害羞的阿七摸摸阿九的头,远藤的手则和阿七、阿九的手交缠在一起,就像是热带树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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