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想你们肯定发现了一些大麻。那又怎样？这里每个人几乎都抽大麻。”

“我不是在说每个人。”莫尔斯向前俯身，好让他听清自己的话，“我是在说你，年轻人。抽大麻是违法的，你知道这一点，我可以让你把双手背在脑后，然后把你押到最近的警察局——记住这一点！但是我刚才也说了，年轻人，我完全可以放你一马。天哪，你干吗要把自己弄得这样难堪？你大可以回你该死的家，大口吸海洛因，我不管。我根本不在乎，年轻人——只要你和我合作。你的死脑筋难道听不进去？”

莫尔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对艾恩利探长说了什么，仅此而已。如果你现在不告诉我，我就可以把你抓起来，让你去其他地方告诉我。你看着办，年轻人。”

莫尔斯从旁边的座位上拿起外套，放在膝盖上。麦奎尔趴在桌上，神情黯然地盯着他，紧张地玩着一瓶番茄酱。他的眼睛里流露出迟疑，莫尔斯把握住时机，打出了寄予厚望的第二张王牌。

“你知道维勒莉怀孕的事有多久了？”他平静地问道。

正中靶心。莫尔斯把外套放回旁边的座位上，麦奎尔说话更加坦率了。“大概三周之前。”

“她告诉别人了吗？”

麦奎尔耸了耸肩。“她确实是个性感的姑娘——所有人都在追她。”

“你和她睡过多少次？”

“十——十多次吧，我估计。”

“请说实话，年轻人。”

“好吧，三四次，可能吧。我不知道。”

“在哪里？”

“我的住处。”

“你父母知道吗？”

“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工作。”

“她说你是孩子的父亲？”

“没有，她没有这样说。她说我可能是，当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