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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6 出身决定命运(1)

40次机遇:巴菲特家族的人生投资法 作者:(美)霍华德·G·巴菲特


2004年,我母亲苏珊·汤普森·巴菲特接受了查理·罗斯(Charlie Rose)的采访,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接受电视采访。一些看了那个节目的人注意到了她轻微的语言障碍,猜想她可能中过风。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那时,她刚从与口腔癌的斗争中恢复过来。手术之后,她开始重新学习说话,并且进步很大,但这对她而言其实很费劲。幸运的是,病痛并未让她犀利而善意的幽默有丝毫减损。记得有一次,她面带淘气的笑容,打趣地聊到我父亲,以及他俩之间的趣事:“我以为我会嫁给一个为人类做出宝贵贡献的人,比如牧师或医生,结果我嫁给了一个赚大钱的人。这跟我的初衷似乎有点儿背道而驰,但我知道他的为人,这世界上没有谁比他更好了。所以,至于他会赚钱这个事嘛,我也就将就了。”

而就在那一年晚些时候,她因为脑出血去世了。当时她和我父亲正在怀俄明州拜访他们的朋友,所以她去世时他俩是在一起的。后来,我们的朋友——也是大牌摇滚明星U2乐队里的博诺,还在她的葬礼上唱了歌。作为一个不看重金钱的女人,她在2004年《福布斯》富豪榜上排名第153位,并持有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价值30亿美元的股份。

我们家族与慈善事业的紧密联系,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令记者和其他人感到无比好奇。我父亲就曾公开说过,他绝不会把财产留给自己的孩子继承。这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揣测,怀疑我们家族内部是否关系不和。但事实并非如此。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亲眼见过一些成功商业人士的孩子娇生惯养、不可一世,而他不想让自己的小孩儿也变成那样。他是个务实的人,比如说,他出资购买了一片土地,在转租给我之前,要求我出具了一份让这片土地赢利的商业计划书。他会要求计划书里出现的数字都有据可依,容不得半点儿马虎。同时,我母亲的毕生追求就是帮助别人掌握自己的命运,特别是在帮助孩子发挥出他们的潜力方面。她非常喜欢为外国交换生提供食宿,也会帮助奥马哈市的低收入家庭的儿童。任何形式的歧视都会让她义愤填膺。以前,她的车上贴着一张写着“好人来自各色人种”的保险杠贴纸。后来,居然有人把上面的“各色人种”几个字刮掉并写上了“白种人”,这着实吓了她一跳。

20世纪80年代后期,我和姐弟们开始第一次做慈善,这在很大程度上与母亲对这份事业的热爱和对我们的鼓舞有关。那天,父母把我们仨叫到了一起,父亲说他准备成立一个家族基金会,我们姐弟三人每人每年可以决定10万美元的用途。当时,我们主要是资助当地的一些慈善机构,比如内布拉斯加州娱乐和公园局(Nebraska Game and Parks Board)、老大姐/老大哥项目(Big Sister/Big Brother programs)和奇卡诺人意识提前教育项目(Chicano Awareness Headstart Program)。私下里,我还给这个基金会取了个小名,叫“舍武德基金会”(Sherwood Foundation),因为它就像劫富济贫的罗宾汉和他的绿林兄弟一样伟大。

后来,事实证明我们非常喜欢这样一个低调的基金会,因为它的善款数额既足以资助那些慈善机构,又不会超出我们分析和投资的能力范围。但很快,我们就不满足于现状了。在1999年,父母决定是时候给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在自己选择的慈善领域中大展手脚。苏茜、彼得和我每人获得了约2 650万美元作为我们个人基金会的启动资金。正是在那段时期,我初步涉足野生动物保护事业。不久之后,我们便买下了南非林波波地区有猎豹出没的一块地产,并出资建造了一个猎豹园和研究中心,名叫“朱巴特斯”(Juba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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