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诺克勒斯过来加入他们，把一块黑面包和一块干酪递给卡利亚德斯，然后问道：“你听到一缕黑烟的事了吗？”

“听到了。”

“你觉得黑烟会是什么？”

“不知道呢，巴诺克勒斯。根本没有一缕黑烟。”

“这我知道。不过很有趣呢。”

比阿斯咯咯地笑着说：“是久远以前邪恶战士的灵魂。他受到诅咒，永远不得见到极乐世界。他的灵魂被困于古老的匕首，被海盗领袖在他发现的墓穴中找到。阿瑞洛斯偷匕首时恶灵控制住他，在他心中灌满了对一切活物的憎恶。”

巴诺克勒斯崇拜地说：“这才叫说故事。”

比阿斯摇摇头说：“小子，这是剽窃奥德修斯说过的故事。走运的话，航程中你会有机会听到完整的故事。我们在某处与其他船一同停泊时，水手会求奥德修斯讲一两个故事，就可能听到我说的那个，不过过了一个冬天，他一定想出新故事了。上次谈论时，他在构思的情节和头发是蛇的女巫有关。真期待听到。”比阿斯望向沙滩，说道，“好玩的来了。”

卡利亚德斯转身看。在约莫两百步之外，一个肥胖的老妇人身穿奇形怪状褪色的黄亚麻袍，正领着一群猪走在海滩上。她不时地用杖子拍拍想离群的猪，那些猪就会乖乖地回到猪群里。

卡利亚德斯问道：“那就是你们的货？”

“对。”

巴诺克勒斯问：“需要帮忙杀猪吗？”

“它们不是要杀的。”比阿斯说，“要把它们活着载到另一座岛。猪瘟害死了岛上所有的猪，那里有个商人愿意付高价收购一群猪繁殖。”

“运送活的猪？”巴诺克勒斯惊讶极了，“要怎么关住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