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却没有回答。

“我们这里有以前安克拉治州决赛的照片，”布鲁斯·柯利正在说明，“我先前解释过，每队由三到四名学生组成。只有优胜的四到七个队——依年龄划分——能晋级州的决赛。每年大约有三十三个队——包括全美国各州加上加拿大和墨西哥——参加在爱荷华州锡达拉皮兹举行的总决赛。考试内容分别是综合研究、创意思考、论文写作和口语技巧，在限时内完成；‘未来问题解决项目’被称为面向年轻学子最困难的学术竞赛。”

我飞快地做着笔记。丹先生给我这个厚厚的笔记本的那星期，我只是粗略地翻了几页。规则太复杂，所以我就没有详细看。我只知道这个计划是八年前由佐治亚大学的一位叫保罗·托伦斯的博士首次组织的。保罗·托伦斯是全球资优生教学最著名的专家之一。他认为，资优生的想法常常跟班上同学不一样，容易遭同学排挤，很多老师也认为这些特殊孩子的想法和做法非常荒谬。但保罗·托伦斯认为这些孩子的潜能巨大，因此他首次创办了此项目。保罗 ·托伦斯的原意是激发资优生能踊跃提出奇思妙想，然后让他们像一个团队那样在竞赛中一起努力，进行头脑风暴，激发他们提出新的创意，以及让他们学习在受限制而非监控的环境中实践这些奇思妙想。

不过，我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派提的那句话上了——“督学没告诉我什么？”我轻声问派提。她看了李一眼，好像先要获得同意才能泄露这天大的机密，她说：“那些孩子大部分是不能教的，那是阿拉斯加最难教的学校──阿拉斯加教育的弃民。大部分老师都坚持不到最后，都会辞职。”

“区行政官员偶尔会用这招赶走他们不想要的老师，”李说，“他们会给他一份在岛上教书的合约，因为知道他们迟早会辞职。”

“再多的钱也无法让我回心转意去那边教书，”派提难过地说，“甘贝尔是一所动物园。”

“它是一处精神病院，”李说，“即使他们中最好的也是。你以后会明白。 ”

“我到那里只有三星期，”我说，“到目前一切都没问题。”

“等冬天到了就知道了，”李说，“到时候学生会发狂。老师在那边会挨揍以及遭受各种戏弄和侮辱。去年有个学生趁老师们熟睡时，放火烧宿舍。 ”

“你有孩子吗？”派提问。

“两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