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一眼李，眼中尽是惊慌的神色。

“送她们到南方。”李告诉我。

这时，我听见一名老师问布鲁斯·柯利：“团队何时会收到摘要的文稿？”

“文稿？”我轻声问李。

“国家办公室给的资料，帮助同学们准备应赛。”他小声说。“会有两次练习赛，这两次练习赛直接决定学生是否够格参加州的比赛。 ”

派提靠过来解释。李没接话，反而严肃地看着我：“你一定要把女儿送到南方。”“你们的团队从收到资料开始，大约有四天时间为竞赛做准备。”布鲁斯·柯利回答提问者。

“你怎么会找到这样的工作？”派提问我，“我们接受这份工作时，都刚出校门，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

“通过电话找到，”我喃喃地说，“我还奇怪怎么那么容易到手。”

李眨眨眼，他的身体语言告诉我——我是又一个受骗的人。“撑过这一年，区政府会派你到一个好的地方。”

“有问卷调查了解了去年参加州赛的学生，结果表明之前竞赛的题目太负面，”布鲁斯继续解释，“酒醉驾车、污染、核战……所以今年的题目将会是不明飞行物、激光、海底城市和银行事务。”

李举手发言：“这对乡下孩子来讲都是一些十分不切实际的题目。”“我们必须根据国家办公室的规定来出题。”布鲁斯耸了耸肩。我看看其他桌上的名牌，费尔班克斯、朱诺、安克拉治，还有基奈半岛的学校。白令海峡是少数出席的乡下地区之一。

我在诺姆登上飞机回甘贝尔时，驾驶员得意地对机上的十几位乘客说：“这是我的商业处女航，各位是我的第一批乘客。”大家都纷纷表示祝贺，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飞机窗外的景色很美，我甚至看得见三百米外的戴欧米德群岛。小戴欧米德岛鹅卵石遍布，岛上有为斜坡上的小村庄修建的一所价值一千万美元的学校。隔着冰雪四米外，就是大戴欧米德岛，驻有苏联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