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月兔空捣药，扶桑已成薪。白骨寂无言，青松岂知春。前后更叹息，浮荣何足珍。

——李白

多年以前，那个叫程程的女孩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总觉得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他人关注着：很多人妒忌她，很多人看不起她，很多人伤害她。她的内心充满了惶惑。所以她一和陌生人说话就紧张得浑身发抖，一见陌生异性就脸红心跳很想逃离，最胆小的时候，连跟领导请求调换座位的勇气都没有。每天神经紧张至极，常常被电话铃声吓得一惊一乍，别人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能让她心潮起伏如惊涛拍岸。有一天，她终于受不了如此难受的情绪折磨，于是找到拥有无上智慧的师尊维摩诘，请求他给予自己自信的力量和坚强的勇气。

维摩诘听完她的诉说后道：“今天我们玩几个游戏吧！”

女孩奇怪地问道：“啥游戏？”

“你不是和陌生人说话会紧张吗？我带你去充当一回指路人吧！第一个来问路的人会是个小伙子。”

维摩诘说着，伸手打了个如意印，女孩顿时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了整个城市的地图，她站在桥上，等着问路的人。

没多久，果然有个长相清秀的小伙子来问路。女孩紧张地比划了很久，总算把路给指明白了。这时老维师尊显现法身问：“你指路时在想什么？”

“没有想什么，就是有点紧张，只想把话说清楚……”

“不对吧，我刚才看你念头横飞啊！你觉得这个小伙子正当年少、容貌清秀、气质文雅，看上去是个有学问的人。你在想，他要是追求你，你会不会同意做他的女朋友。然后你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你觉得他可能没你聪明；但是你很愿意享受他追求你的过程，你也会很愿意吊他胃口跟他做朋友……不过如果他特别有钱，而且对你也特别好的话，你可以退一步，降低对他智慧的要求。并且你还思考了你有过男朋友和性经历，如何让他不去介意这个问题……还有万一他和你只是玩玩，你要弄到多少补偿才会心理平衡……”

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这说明我紧张的原因，其实是想让他关注我，满足我的虚荣心？”

维摩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第二个人要来了……”说罢又隐身了。

这一次来问路的是一个非常漂亮，比女孩还略小的美女，又是一番紧张的比划，女孩总算说清楚了路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