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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妃——夫兄政治“寒暑表”(1)

掌控大清的帝后权臣 作者:任秋平


比起热播一时的《甄嬛传》中那位专横跋扈、阴狠毒辣的年世兰,真实的年妃恰恰相反,温和内敛、善良睿智之外,更多了几分超前、敏锐的政治目光。

在雍正帝还是四阿哥的时候,年羹尧的妹妹便成了四阿哥的首席侧福晋。其前半生仿佛成了哥哥年羹尧的政治寒暑表,年妃与丈夫的关系,也随着兄长的政治起伏而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尽管为雍正帝生下三子一女,尽管侍奉丈夫小心翼翼,尽管公婆生前身后鞠躬尽瘁,尽管死后加封敦肃皇贵妃,但“敦厚”与“恭敬”并非万能钥匙,更无法将以往那夹缠在娘家夫家之间、随时突发又难以预知的内心忧惧尽数消弥。但失去了这两项美德,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估计会比演绎出来的华妃死得还惨。

关于年妃,正史上记载不多,因此要想了解伊人彼时的感受,似乎应该先从雍正的性情及其年氏父子的仕途遭遇入手。

先看雍正帝,这个人虽然史上褒贬不一,但从性格上分析,却是个城府深厚、喜怒不定、追求完美的人物。他的心机、

他的勤奋都为日后力挫兄弟、拿下皇位并成为一名有为帝君打下了良好基础。但很显然,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应该不止于事业上的辉煌,以他对自己的高标准、严要求,应该也不会对身边的女人敞开多么宽广的怀抱。可想而知,在这样一个人身边,加上娘家关系的微妙,年福晋处境可谓如履薄冰。

但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妹夫与大舅哥的恩恩怨怨虽以“赐自尽”收场,但夫妻之间似乎并未因此发生过什么严重过节。究其原因,不能说不与年妃的谨慎自律有关,当然也可以说雍正宽容重情、是非分明。但从他登基后对当初角逐皇位的兄弟杀伐之狠,更以猪狗命名之举,那么假如身边的女人随意动了他的“奶酪”,恐怕结局也不会乐观到哪里去。

当然雍正帝也不容易,生母身份寒微,连带着四阿哥虽然智勇双全,奈何父皇不下眼看,不动用些机心,皇位根本想都不要想。平日里一方面拼命网罗人才,一方面还要讨得父皇及朝臣肯定,而觊觎帝位的想法还不能“晒”为司马昭之心……这种情形下,能干的岳父与大舅哥顺理成章地担当左右手也是必然。然而喜怒无常和生性多疑是其性情中的两大属性,当然也与他自幼的宫廷生长环境有关。这样一来,年氏兄弟的仕途也就有得瞧了。

甭论政治成败,单从官价履历上分析,也能看出年羹尧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从进士入仕到翰林院检讨,文人出身却历经礼部侍郎、四川巡抚、四川陕西总督等军政要职,在康熙朝的作为已是可圈可点。到了雍正即位之后,自然备受倚重,和隆科多并称“左膀右臂”。而雍正元年的“抚远大将军”,更是将他的兵权掌控推向顶峰。但毋庸置疑,年羹尧把事业做到这份儿上,靠的可不仅仅是妹夫的提携,而是自身实力,反过来倒是年妃从寂寂无为到数度生育,可以看出无不晃动着乃兄升迁的影子。

早年的四阿哥忙于钻营,并未对年家这个初进府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有什么感觉。直到康熙五十四年,方生下一个女儿。然而到了康熙五十七年,也就是年羹尧升任四川总督兼管巡抚事那年,夫妻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从康熙五十九年到雍正元年,不到四年时间,年妃便接连生下了福宜、福惠、福沛三个儿子!

齐刷刷三个小“四阿哥”,让人不得不感慨,敢情四阿哥的情爱是与大舅哥的权势上涨成正比的。作为年羹尧的妹妹,年妃自然不傻,心里明白优于他人的原因,并非自己有多么出色,实则是借了父兄平定西北的东风。然而此时的年妃,早已“伴驾多年”,比任何人更了解丈夫的喜好,似乎预料到了未来可能发生的事件,因此非但没敢得意忘形,反而愈加谦和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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