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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尼尼买回一个新娘(2)

贝尼尼传:他的人生 他的罗马 作者:【美】弗兰科·莫尔曼多


婚礼在罗马中心一座在帕里奥内的桑·托马索(San Tommaso)小教堂举行,就在诺瓦教堂(the Chiesa Nuova)后面,是奥拉托利会教派(the Oratorian order)的母教会。桑·托马索一直保留到今天,但是被极大地忽视了,因为它从建筑上和艺术上来说并不非常突出,至少跟许多其他罗马教堂比较起来是如此。但是,它有一个家族关系:新娘的母亲,尤金尼亚·瓦莱丽(Eugenia Valeri)具有埋葬在那里的特许权力。这个教堂还跟罗马最受爱戴的圣人之一菲利波·内里(Filippo Neri)有密切的联系,他被充满深情地叫作“Pippo Buono”(高飞好),他就死在几十年前的1595年:内里在这座教堂内受戒神职。除了慈善工作和个人圣座的工作,内里还是由神父和兄弟们组成的、受欢迎的奥拉托利会教派的创建者,这是最积极的新改革教派之一(与耶稣会和戴蒂尼会并称),它在特兰托公会议之后在意大利突显出来,对宗教改革的进攻和胜利做出了回应。他们传播福音,采取更为有效的形式,包括流行的布道、简单的问答式指令以及献身的服务,就像他们的耶稣会对应物一样,利用强有力的、令人愉悦、引人入胜的音乐和视觉艺术,去俘获罗马天主教信众的灵魂。所以,贝尼尼会发现与奥拉托利会成员是最为意气相投的。也是在他们装饰豪华的教堂,诺瓦教堂〔又叫作新堂(Santa Mariain Vallicella)〕,这位艺术家看到了彼得·保罗·鲁本斯(Peter Paul Rubens)第一个重要的作品,1608年一幅辉煌的单幅祭坛画,《天使簇拥下的圣母和圣婴》(The Virgin and Child Adored by Angels)。

有趣的是,贝尼尼—泰兹欧的结婚契约说明他们是以神圣的厄本八世教皇“祝福和批准”的直通车快递地实现结合的。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必须加上这一段说明?为了使用教皇的名义作保护伞以避开任何反对和批评?除了对他个人施以结婚的祝福,教皇还进一步对这对夫妻免除了通常要在婚礼之前发布结婚预告的法律义务。他同样免除了见证人检查这个联姻的义务。很明显,无论教皇还是贝尼尼都不想宣扬他的婚礼,或对他是否适合担任一个丈夫做任何详细的审查。或许已经在罗马到处播种那么多燕麦,贝尼尼害怕在这个时候有敌对的言辞袭来,延迟或者甚至阻止这场婚姻?

与贝尼尼的母亲一样,我们真的对他的新娘卡特琳娜·泰兹欧(Caterina Tezio)了解不多。卡特琳娜1617年10月出生在罗马;所以在1639年结婚的时候她应该是22岁。卡特琳娜来自一个坚实的中产阶级家庭。她的父亲鲍洛(Paolo)是一名律师,享受着罗马“公民”的特殊地位(并非所有这座城市的居民甚至长久的居民都拥有这个头衔的权利)。他还作为罗马摩德纳法庭的检察官而有一份收入,并从对巴贝利尼家族的服务中进一步赚得福利,他是这个家族忠实的委托人。从她的家庭社会经济背景来看(假定她的父亲有一定的进步思想),卡特琳娜可能受过普通的家政女工训练以外的学校教育,但是并没有能证明这一点的实际证据。那个操纵贝尼尼朝向泰兹欧家族物色新娘的人,显然就是菲利波·内里的奥拉托利会教派里一位不知名的神父:或许与奥拉齐奥·朱斯蒂尼亚尼(Orazio Giustiniani)、梵蒂冈图书馆的主管为同一人,他在起草其中的一份结婚契约时担任了贝尼尼的法律代理人(尤其是1639年5月11日的那份关于嫁妆的契约)。贝尼尼在泰兹欧家的两个女儿之间做出了选择;他选择了更年轻、更有魅力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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