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贝尼尼买回一个新娘(6)

贝尼尼传:他的人生 他的罗马 作者:【美】弗兰科·莫尔曼多


至于女眷们,两个女儿,阿格内赛(Agnese)和塞西莉亚(Cecilia),我们已经看到,也在同一所修道院进入了宗教生活,这就是在特拉斯泰韦雷(Trastevere)的圣鲁菲娜第二修道院(SS. Rufina e Seconda),其他的3个女儿都嫁给了次一等贵族中有钱而受人尊重的丈夫。通常在像贝尼尼一样的贵族和准贵族家庭中,因为当时嫁妆的过高标准,父亲们都只付钱允许一个女儿出嫁;贝尼尼在这方面对于女儿们的慷慨是非常异常的。不幸的是,我们关于贝尼尼家的女眷们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年龄居中间的儿子保罗短时间做过雕塑家,职业情形不甚乐观。今天,只存有一件被确认为他的作品,孩童耶稣教堂(the Child Jesus)的一个椭圆型大理石浮雕,在巴黎制作,现存于卢浮宫。然而,在执行制作期间,保罗的雕塑已经被他父亲“修改”了这么多遍—正如川特罗的日记所披露的—它一定被归类为合作的作品。至少保罗在婚姻中没有感到失望;他的妻子,劳拉·玛卡拉尼(Laura Maccarani),来自一个古老而杰出的罗马家族。同样,在贵族家庭,一般为了保持家庭财产被完整地继承,只有一个儿子—通常为长子—才能获准结婚,继承家族的姓氏,继承全部的财产(这就是广受推崇的长子继承权的做法)。其余的儿子一般典型的工作是为自己谋取教会或军队中的职业。但在贝尼尼家的宅邸中没有如此。显然最大的儿子彼得罗·菲利普已经很早就足以表明一份在教会里的职业非常适合他(同样也适合第3个儿子弗朗西斯科),于是结婚的长子继承权就落到了保罗的头上。最小的儿子多美尼科同样选择了教会生活,但在其父死后,决定独身并不适合他,于是他也结婚了。他的妻子一定不属于特别显赫的家庭,因为无论多美尼科本人还是任何其他资料都没有吹嘘他亲家的社会经济地位。

多美尼科可能按普通的社会标准成了家,但是在贝尼尼子女当中居首位怀有敬意地承受公共荣誉的角色实际上转给了他。这要感谢他出版的几部关于教会历史、圣人和准圣人生活的作品,当然要包括他父亲的传记,它尽管具有神化和其他方面的瑕疵,却成为我们最原始的关于贝尼尼生平和性格的史料。尽管未必是其体裁当中最好的样本,多美尼科的作品在见多识广的理解力和观念上、在篇幅完整和内容充实上却是值得尊敬的。这几册书卷使他获得了同时代人的尊敬,甚至多美尼科《异教史》(Historia di tutte l’heresie)的威尼斯1737年版本的前言非常夸张地把他称为“我们世纪最著名的作家之一”。

贝尼尼看到他那惊人的天才谷粒没有一粒传递给了他的任何一个孩子,他的感受会如何呢,尤其在他漫长一生的晚年?那是一种悲伤还是安慰?悲伤的是艺术上的贝尼尼朝代一去不返?安慰的是他自己的名望再也没有因任何一个子孙后代而失色,就像他父亲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他如果得知贝尼尼这个姓氏本身将在19世纪中叶随着他最后一个直系后裔的死而绝迹,他一定会非常痛苦;这个后裔是普洛斯彼罗·贝尼尼(Prospero Bernini),他只留下一个养女,切塔·卡特琳娜·加莱蒂(Concetta Caterina Gallet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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