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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梅背叛欧阳锦亮(2)

汉阳造——汉阳兵工厂(1895-1945) 作者:张隼


裴元杰为了她,早已变得面黄肌瘦。他一向喜欢寻欢作乐,为了她硬是一连两年没有踏进过欢场。就为这,他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他实在忍不住心里的煎熬,好几次骑上高头大马,偷偷摸摸地跑到欧阳锦亮的家门口。但是,他不敢进去,生怕一进去,就脑袋发昏,做出令裴家和欧阳家蒙羞的事来。终于有一次,他在欧阳锦亮家门口张望的时候,刘玉蓉从豆皮馆里回来了,碰到了他,热情地把他邀请进家里坐一坐。他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就进去了。他和刘玉蓉在客房里说着话,突然,病歪歪的凌小梅进来了。

凌小梅乍一看裴元杰,差一点没认出来,及至分辨出他就是当年在婚礼现场向自己使眼色的男人,恨不得当场投向他的怀抱,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她又知道自己不能哭,强忍着心里的激情,坐在那儿。

裴元杰也懵了。那个迷人的新娘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呢?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得出来:她喜欢他,她是为了他才变成这样的。

他非常感动,要是自己一个人强忍着,忍到死,他也不会去碰一下凌小梅的指头;眼见得凌小梅也思念着他,思念得人都变了形,他就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逮着机会,就向欧阳锦亮家里跑。

他第二次去欧阳锦亮家里的时候,欧阳锦亮出去找寻制作弹簧的材料与新工艺去了,刘玉蓉去了豆皮馆,只有凌小梅一个人懒洋洋地躺在大厅的椅子上。

“夫人。”裴元杰喉管里像冒了烟,只轻轻地叫唤一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凌小梅犹如听到了惊雷,连忙站起身,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

裴元杰一腔热血直冲顶门,赶紧伸出双手,要去搂抱凌小梅。于是,干柴烈火,劈啪一声碰到一起,激溅出了强烈的火花,把两个人同时烧化了,然后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开。

从此以后,裴元杰和凌小梅就经常在欧阳锦亮家里厮混。日子一长,两个人不仅脸色红润起来了,精神也好了许多,干什么都劲头十足。

有一次,欧阳锦亮和刘玉蓉一同出了门,原来说好是要天黑时分才回家的,谁知不到半天,就一起回了家。一进门,他们就感到气氛不对,还以为是第二夫人又患病了,慌忙跑去推凌小梅的房门,门推不开。他们生怕第二夫人有什么意外,连忙一同把房门撞开了。

结果,裴元杰竟和凌小梅正慌里慌张地穿衣服。欧阳锦亮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人一晕,就倒在地上。刘玉蓉气得浑身发抖,却顾不得理睬裴元杰和凌小梅,连忙去扶自己的丈夫。

欧阳锦亮苏醒过来了。他不肯说话,也不肯见人,躲在屋子里冥思苦想了好几天,终于觉得娶凌小梅是一种错误,起了床,去了凌小梅的房间,询问她到底跟裴元杰有多少感情,然后找来裴元杰,一纸休书,把凌小梅休掉了。

姚心林和裴云珠听完欧阳锦亮的讲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们觉得无颜面对欧阳锦亮和刘玉蓉,连忙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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