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海出差一回到司令部，立刻翻看王开山送上来的特警学校的学员名单，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3遍，不由得眉头皱了皱。秦大海凝眉蹙目想了片刻，拿起电话，“王开山，你们这次下去招学员，是不是按照要求做的？”

“是，首长！我们分五个工作小组，将咱们能够涉及的所有武警部队过了一遍，无一遗漏！”

“有没有遇到问题？”

“没有遇到问题！所有部队都大力配合，非常顺利，符合要求的战士都被咱们特警学校划了来了！”王开山禁不住喜笑颜开，一想到自己手下招来的都是精兵强将，王开山觉得自己这回赚大便宜了，哪个带兵干部会不高兴？

秦大海挂上电话，叹口气，看看时间，半夜了。秦大海离开办公室，回家。

市区，一座肃静的部队大院里，除了少数窗口透出悠悠的光亮外，整座大院静悄悄的。秦大海家的独门小院里隐隐传出笑声，几个男孩子聚在赵林的房间里说笑，桌子上酒瓶、汽水瓶横七竖八地躺着。

刘鹏喝多了，满脸通红，醉意朦胧，搂着赵林，“哥们，总算又见到你了。说真的，当年没跑成，我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还是你干爹开明，送你去部队。我爸，就是一军阀！把我打个半死，就为了考上这么一个破大学。呃！”刘鹏打着酒嗝。

赵林推开刘鹏，“别流哈喇子，小心弄脏我的军服。”

一男生说：“刘鹏，别在这煽情，咱们是来为赵林接风的，说点高兴的。”

“对！”刘鹏说，“赵林，今晚我不走了，咱俩好好聊聊。”

赵林一脸坏笑，“你是不敢回家吧？老实交待，这酒是不是偷你老爸的？”

男孩子们吹口哨起哄。

刘鹏嘿嘿傻笑着：“士为知己者死。为了各位兄弟，我豁出去了。这酒就是偷的！”

一个男生皱眉，“错！不是偷，是 …… 是顺的。”

“对，对，别说偷这个词，多难听，我们不都成同案犯了？”

“我说应该叫‘窃’，孔乙己前辈说过，这叫窃不叫偷。”

“还不如说是‘借’！”

“更准确地说叫做‘代为品尝’！”

“得得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刘鹏痛苦万状，“操！有区别吗？”

赵林对刘鹏说：“我看你还是住在我这儿吧，被你爸发现你偷了他的酒还喝得醉醺醺的，不打死你才怪！”赵林和刘鹏是朋友，知道刘鹏的爸爸是暴脾气。

刘鹏眼睛一瞪，“怕什么？我早已做好牺牲的准备！”

哈哈哈哈！同学们一阵大笑：“那我们就准备为你开追悼会了？”

赵林捶了刘鹏一下，“真回家？够胆！我送你。”

“不用！”

“别自作多情，我不是担心你爸揍你，我是怕你找不到家门失去挨揍的机会。”

哈哈哈哈！众人笑成一团，纷纷起哄道：“你挂彩了，我们一定去看你。”“刘鹏，坚强点，别给爷们丢脸。”

“咯咯咯咯。”不知道赵雪什么时候溜进了赵林的房间，躲在一边笑。刚刚还嬉皮笑脸的赵林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绷起脸，“小雪，怎么还不睡？都几点了？”

赵雪看着刘鹏的醉样，大眼睛笑成了弯月，“你醉了。”

“胡说，谁说我醉了？不信咱俩比数数，看看谁厉害？1，101，1001 …… ”

赵林打断刘鹏，说：“小雪，这是大人的事，你快回去睡觉。”

“我不困。” 赵雪赖着不走。

“听话，快回房间。”赵林一边说一边将赵雪往门外推，赵雪一扭身挣脱赵林，在男孩子中间钻来钻去，哈哈笑着，“就不睡，就不睡。”

“小丫头，当心让我抓住！”赵林笑着去追，兄妹俩玩起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