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毫无表情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说道：“对不起，我想你可能走错了吧。”

“你是大卫? 克尔顿，对吗？”

“是的，但是……”

“海伦娜的丈夫？”

“我们认识吗？”

“我在葬礼上见过你。”

“对不起，我不太记得那天的事了。”

最后杰西将手放下去。“我能理解，我是海伦娜的一个朋友。我们曾一起在兽医学院读书。”看到大卫面无表情，她又补充道，“我们曾一起从事过黑猩猩的研究。”

大卫仍然毫无反应。

“查理？辛迪？”杰西满怀希望地说。

我可以看出大卫正在努力回忆，“是的，查理，关于艾滋病病毒研究的，对吗？”

“有点儿接近，是关于丙型肝炎的。”

“是的，是的，海伦娜还有另外一个研究助理，对吧？”

“那就是我。”

“噢，”大卫恍然大悟，“那似乎已经过去15 年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海伦娜已经去世了的？”

杰西结结巴巴地开始对大卫的不知情做出回应，“海伦娜没有提到过关于辛迪的研究吗？”

“我依稀记得查理，因为那时她曾因此心烦意乱，但是，卡西迪小姐，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辛迪’的事情。”

“叫我杰西好了，朋友们都叫我杰西。”

不，杰西。他不知道你和辛迪——因为我从来没告诉过他。我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应该冒险把你带进我现在的生活中，但是我需要的答案你似乎已经找到了。

我们之间的故事会永远陪伴着我，对此我很自信。否则也没有理由去相信。没有关联，也就不会有未知的结局。你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但这一刻，你就在这里。

“好吧，杰西，”大卫说，“对不起，我真的要回家了。你知道的，家里只剩我一个人，所以……”

“我需要告诉你关于我与海伦娜工作的事情。非常复杂，我可以请你喝杯咖啡慢慢向你解释吗？”

大卫再次看了看手表。看得出来，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可以等等吗？我可以在明天或者后天安排时间与你见面。”

突然间，杰西看起来似乎已经饱含着眼泪了，“我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求求你，克尔顿先生。”

大卫无法拒绝这个涉及到我的名字的请求。“大卫，”他叹息道，“叫我大卫就好了。”

坐在星巴克角落，杰西打开一个文件夹，之后拿出了一张黑猩猩的黑白特写，在桌子上将照片向大卫滑去。

“这就是辛迪，我曾训练她说话。”

杰西简要地解释了一下她与辛迪在灵长类动物研究中心的工作，大卫也没有假装自己对此有多大的兴趣，他拿着咖啡棒在杯中搅来搅去。在经受了四年的集中训练后，辛迪已经学会了很重要的基本交流技巧。通过美国手语与我们所创造的计算机建模系统和语言辅助设备，辛迪已经拥有了回答问题、提出要求和交流对话的能力。

大卫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杰西。“卡西迪……杰西小姐，你说的这些很有趣，但是，首先，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其次，我不清楚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或者甚至与海伦娜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就会有关系了，只要再忍受我几分钟。我要说的是，辛迪拥有真实的

语言学习能力和语言转化能力，我能够证明她拥有相当于四岁孩子的认知水平。”

她骄傲地说道。

大卫探过身，他不确定刚才所听到的内容，说：“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好的，”杰西微笑着说，“四岁的水平。我们认为，随着她的成长，辛迪的学习曲线应该会呈指数分布，并不是在算术方面，而是在语言学习方面，她学习语言的速度相当于一个人类小孩。”

“关于黑猩猩我只在《时代》杂志的封面上读到过，那是我对黑猩猩的唯一了解，而且我相当确信，那则故事没有讲述你所描述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