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墨耸耸肩，喝口矿泉水继续下一个。

“喂，你好。请问您是李先生吗？”

“对啊，你哪位? ”

听到对方比较客气的回答，成墨有了一点信心：“我是广告公司的成墨，请问您的公司最近有广告需求吗？”

“哦，正好我们公司想推销一批新产品。那就请你介绍一下你们都能提供哪些服务吧。”

“嘿，有门。”成墨小小激动了一下，清清喉咙介绍起自己公司的服务项目。

“嗯，听起来还可以，价格方面呢？”

成墨马上报了公司各项服务的标价，结果却听到了对方的质疑：“不对吧，小伙子。我可是跟好几个广告公司接触过，你们的价码明显偏高啊。难道没有什么内部价、优惠价？”

对方很内行的样子让成墨这个第一天上班的新手很忐忑。

“不好意思，一分价钱一分货，我们公司的服务一定对得起您所花的每一分钱。”成墨灵机一动，来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那就再说吧，小伙子，业务不够熟练啊，新来的吧。好好练练再打电话！”李先生挂断电话，但成墨明明感觉那种轻蔑的笑声在那头响起。

半天下来，虽然碰了不少壁，但还是有几个人说会考虑一下，这让成墨不至于心如死灰，心底残存了一丝希望。可连续两天都没有太大进展，成墨有点急了。下午收工之后，他约姜宇航在离两家都不算远的饭馆喝酒。一开始，成墨二话没说，就把两个人的杯子都满上，然后举杯说道：“什么也别问，先走一个。”

姜宇航很理解成墨现在的心情，他也经历过，明白其中的辛苦。

几杯酒下肚，成墨开始说话了：“宇航，我觉得自己总是找不到一个正确的方向。最起码得知道目标在哪个方向，然后才能向着这个方向跑。现在天天打电话，我看都是无用功。有几个傻帽仅凭一个电话就肯跟你签合同啊？”

“你说得很对，确实没有人会因为我们一次电话就签单子。但是熟悉业务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急功近利往往会适得其反。所以我们不能只打一次电话就放弃，还得后期跟进。”姜宇航顺着成墨的话往下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你现在对广告销售有了一定的接触，那我就把这几年总结的经验跟你说说吧。”姜宇航放下酒杯，脸上的表情像极了给成墨培训的老师。

“别逗了，你要是想和那个培训老师一样给我洗脑，就别费心思了。我的信仰坚定着呢，吃菜。”可成墨却摆摆手，明显不想听他这一套。没办法，姜宇航只好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改变策略，和成墨有一搭没一搭地边吃边聊起来。

“在广告销售这个客户群体问题上，首先你要去分析你卖的是什么媒体？这个媒体适合什么样的客户？要采取什么样的媒介让广告效果最佳？”姜宇航虽然尽量想让自己说话的语速自然点，还是不自觉地调整到了老师讲课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