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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杜康

中国古代神话与传说 作者:王小娜,王娟 改编


酒神杜康

素来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酒果然是个好东西,助兴提升氛围时必不可少。人们都将杜康奉为“酿酒始祖”,称其为酒神,那么,酒神杜康又是怎样造出酒来的呢?

传说在周宣王时期,有个厚道忠实的大臣叫作杜伯,他是酒神杜康的祖父。杜伯作为周宣王的御史大夫,家境自然是不错的,但是传闻杜康从小受苦,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还得从周宣王的昏庸无能说起。

且说有一次周宣王去太原巡察回来,因为急着回宫,就急匆匆地赶着车辇往回走,进城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车子行到城里,突然,周宣王听到街道两旁玩耍的小孩儿在拍手念着歌谣,歌词大概是:“月将升,日将没。弧箕箙,几亡周国。”周宣王听了勃然大怒:“这也太大胆了,竟然想让我周朝灭亡!”就让人把车停下来,把那些小孩儿抓过来询问这歌谣是谁教的。

小孩儿大都胆小,早被这些凶神恶煞般的侍卫们吓住了,赶紧坦白说:“是三天前,一个穿红衣服的人来到这里,教给我们的。”

周宣王怒气冲冲地问:“那红衣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一个小孩子害怕地说:“不知道,他教会我们念歌谣之后就不见了。”

周宣王听了一阵烦躁,但是从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嘴里也问不出来什么结果,只好呵斥小孩儿退下,回宫去了。

第二天,周宣王在上朝的时候,把昨天在大街上听到的歌谣转述给大家听,然后问太史伯阳父:“这首歌谣该怎么解?”

伯阳父是宫廷的卦师,他装模作样地转动了几下罗盘,然后大惊小怪地说:“启禀万岁,大事不好了啊!”看周宣王和各位大臣都吃惊地看了过来,伯阳父就接着说:“是一种大树,木材坚韧,可做弓,而箕是一种山草,多用来编织箭囊,这‘弧箕箙’必然是说国家将会有弓矢之变。至于月升日没,月为阴,日为阳,阴气上升,阳气没落,必然是有妖人乱政,这对大王您,必定是极大的不吉利啊!”

周宣王本不曾想到这些,但是听伯阳父这么一番胡诌,就被吓住了:“爱卿可有什么解法能消灾避难?”

伯阳父其实什么都不懂,这一番胡说本来就是根据歌词乱讲的,周宣王一问解法,就把他难住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装作思考的样子,在心里想着对策。

恰恰在这个时候,有个太监过来禀报说:“启禀万岁,今日里宫中有一位八十岁的老宫女突然生下了一个女婴儿,这婴儿神奇极了,刚刚生下来,就能说出宫里发生的事情,还喊着万岁您的威名!”

周宣王一听,觉得奇怪,哪里有八十岁老太太生孩子的,而且还生了这么神奇的一个小女孩儿,就说:“嗯,果然是天下少闻,我这就去探个究竟,看她是何方神圣,最好别是什么妖孽祸乱朝政。”

周宣王说到这里,一旁的伯阳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嘴里念念有词,转动一下罗盘,然后慌里慌张地跪下对周宣王说:“启禀大王,恕臣直言,恐怕这刚刚降生的女婴就是要亡我大周的妖女,女人为阴,又恰恰在这个时候出生,众人可曾听过耄耋老妪生女?大王须尽快下旨,快快将其斩杀,以保我江山社稷!”

关系到江山社稷,周宣王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就派杜伯,也就是杜康的祖父去杀了这女婴。杜伯是三朝元老,为人向来厚道善良,他早就看不惯周宣王听信伯阳父而滥杀无辜了,但是杜伯知道自己不能抗旨,无奈之下,只好领旨去斩杀女婴。但是他先派了心腹去暗中做手脚,把女婴送出了宫,然后才带上大队人马去搜查。这下自然没有找到婴儿,更谈不上杀掉了。

但是杜伯做事不够隐秘,这件事很快就被伯阳父知道了。伯阳父原本就嫉恨杜伯的好名声,现在有机会可以整治杜伯,自然不会放过!他就添油加醋地把这件事告诉了周宣王。周宣王心里还在忐忑不安,听了之后更是火冒三丈,气得眉毛倒竖:“好个杜伯,连寡人的命令都敢阳奉阴违,这分明是戏弄寡人。寡人定要抄你满门!”说罢,就命令大宗伯召虎去抄杜伯的家。

召虎是和杜伯一起出生入死南征北战的老朋友,自然不忍心让杜伯一家老小都受牵连,就先悄悄给杜伯透露了风声,才带人去杜府拿人。杜伯知道杜家保不住了,就遣散家人,自己留在家中。召虎来的时候,就只抓了杜伯,又一把火把杜府烧了,这才回朝复命。

这一年,小杜康才七岁,当时正在后花园里玩耍,突然就看家里人都慌慌张张地收拾行李。小杜康吓得不知所措。他的叔父杜隰一向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小侄子,就赶紧跑到后花园背起杜康逃命去了。

他们向东南方出发,一路风餐露宿,忍饥挨饿,终于在炎热的六月天到来之际到了人烟稀少的伏牛山。

这天天气格外炎热,太阳像个火炉炙烤着大地,花草树木都被烤蔫了,没有一点儿活力。杜康叔侄俩来到了汝阳地界,直走得汗流浃背,疲惫不堪,他们又渴又饿,几乎走不动了。正在这时,他们突然看到前面出现了一大片桑树林,两个人急忙跑过去,想在树荫里歇歇脚。进了林子才发现,桑树林里竟然是另一番天地:碧草青青,绿意环绕,清凉宜人,简直像是到了春天。而且,林子边上还有一眼泉在“咕嘟咕嘟”地往外冒水。杜康叔侄俩乐坏了,赶紧跑到泉边喝水。

歇息了一阵子,杜康缓过劲儿来,就对叔叔说:“叔父,我们不得已要四处为家了,我看这里风景不错,林子里什么果子都有,不如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杜隰想想,一时间也的确不知道该带着侄子往哪里去,就点头同意了。

杜隰叔侄俩就合力在桑树林里搭了个木屋,住了下来,渴了有泉水,饿了林子里多的是各种果子,河里还有鱼。杜康小孩子脾性不改,总喜欢打树上的鸟,看得杜隰心中也一阵踏实:这日子虽然清苦了些,比不上之前家里的富贵,但是能够自食其力,而且不用四处流浪,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然而,好日子没过多久,灾难就又来了。这天,杜隰带着杜康正要上山打猎,突然一个人出现在桑树林里。这个人叫胡大,是这一带有名的泼皮无赖,看到什么都想占为己有,这会儿他看到桑树林里生活着的两个清贫的异乡人,就想打点儿什么鬼主意。

杜隰虽然出身贵族,但是平时经常习武,所以也练就了一副好身板。杜康虽然只是少年,却也出落得眉清目秀,一副聪明机灵的样子。胡大咧嘴一笑,就想出了个馊主意,故意很生气地问:“你们是谁?怎么能随便住到人家的林子里?要知道这可是我家的宝泉,你们来历不明就敢胡乱搭房子?怪不得我家这些天尽出倒霉事情!肯定是你们坏了我家的风水宝地,毁了我家的财气!”

杜隰一听,知道麻烦了,赶紧赔笑说:“这位壮士息怒,我们是逃难过来的,不知道这是您的地方,是我们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才是!”

这胡大看杜隰知书达理,就越发横起来了,说:“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们,但是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冲了人家的风水宝地,就要沦落为奴。你们跟我下山吧,以后就是我胡大家的下人了!”

杜隰向来老实,听了这话,只是觉得无奈,倒是毫不怀疑其真实性,无奈之下,只好带着杜康跟着胡大下山来了。从此,杜隰叔侄俩就被骗到胡大家做苦工了。杜隰给人干农活,杜康还小,就包揽了放羊的活计。可怜的杜康,每天天刚亮就赶着羊群出去,无论刮风下雨。毕竟是从大户贵族家里出来的孩子,杜康怎么受得了这个,但是又不能不做,杜康不知道在背地里落了多少泪。可是看看杜隰,杜康就咬咬牙坚持了下来。他知道桑树林是个好地方,水草丰茂,就常常把羊群赶到那里去。

再说胡大,这个无赖十分吝啬,掉个芝麻都要找上几天,自然是只想着让杜隰叔侄俩怎么给自己多干活,怎么省粮食。他每天给杜康的干粮竟然只有一个秫米团!还好,桑树林里总能找到可以吃的果子,杜康总不至于饿肚子。

这天,杜康放羊累得终于忍受不了了,心里十分恼火,看着秫米团也咽不下去,烦闷之下,就把秫米团扔到了一棵老桑树的树洞里,自己随便找了点儿吃的填填肚子就躺在树下发呆。想想自己以前山珍海味的吃不完,现在秫米团都吃不饱,还不时要挨打受气,杜康就越发难过,对秫米团就更厌恶了。于是,从那天起,杜康每天都把秫米团扔进树洞里不再吃了。

每天的劳动量这么大,杜康还偏偏不思饮食,自然日渐消瘦。他的叔父看着心疼,以为是侄子经常吃秫米团消化不良,导致身体不舒服,经过打听,就找到了些会发酵的曲粉给杜康吃。杜康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对曲粉自然也烦闷,何况曲粉的味道也不怎么样,杜康吃了两口就也扔进了树洞,然后在心里一个劲儿地怨恨周宣王:“都怨周宣王这老家伙不讲理,才把我家逼到这个地步,害得我和叔父家破人亡,沦落为奴!”这样想想才算出了点儿气,不知不觉,杜康就躺在树下睡着了。

杜康睡得正香,老天爷却不想让他好受,竟然甩出一串“轰隆隆”的雷鸣。杜康从梦里惊醒,看到满天乌云云集,一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模样,就吓得赶紧抓起鞭子赶着羊群往家跑。还没跑出多久,几道闪电划过,大雨就铺天盖地地浇下来了。杜康回到家,早淋得精透,再加上他身体原本就不好,又被冷风吹着,当夜,杜康就病倒了。

偏偏吝啬的胡大也不肯出钱给他请大夫,杜隰心里着急也没办法,还常常被胡大使唤来使唤去,没法照顾杜康。三个月过去了,杜康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被折磨得皮包骨头,不成人形。

杜康知道自己没治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去见自己的爷爷了。杜康心里委屈,世事坎坷,没等到苦尽甘来,就要窝窝囊囊地病死异乡,怎能让人心里不苦?杜康厌烦胡大,不愿意在他家死去,就想趁着还有一口气,到桑树林里去,也算是给自己找个安稳踏实点儿的地方吧!于是,杜康强撑着身体,慢慢地往桑树林走去,走不动他就爬,总之是铁了心一定要到那里才肯罢休。

刚到桑树林边,杜康就觉得一阵芬芳的香气扑鼻而来,这么嗅了一会儿,杜康就觉得自己身体好了许多,身上也有劲儿了!杜康心里十分惊讶,这是什么东西发出的香气啊?怎么之前没发现过?好奇的杜康四处寻找,就发现了自己扔了秫米团和曲粉的老桑树。老桑树上飘来阵阵的香气,沁人心脾。杜康迅速赶过去查看,仔细搜索之下,就发现那树洞里流出来了一种浓浓的香汁儿,正沿着树身上的裂缝往下淌。饥饿的杜康闻到这么浓烈的香气,就忍不住低下头用舌头去舔那香汁儿,一尝之下,更觉得香汁儿美味,忍不住贪婪地吮吸起来。不一会儿,杜康就觉得自己全身轻松,再没有生病的迹象了。

怎么回事?这香汁儿竟然有治病的功效吗?杜康望着老桑树苦苦思索,心里想着肯定是老天爷不忍心自己就这么死去,所以派神仙搭救自己!这时,树身上的香汁儿突然隐隐约约地幻化出了两行字:“宦海无望兮莫强求,造福民间兮乐千家。”杜康看了心里一阵激动,这必然是神仙显灵啊。神仙在告诉自己,不做官同样能为百姓们谋福利!

可是怎么才能造福百姓呢?杜康看看香汁儿,就有了主意:“这香汁儿能治好我的病,肯定是宝物,这就是上天赐给我的洪福啊!我只要把这香汁儿带给大家,不就是造福民间了吗?这香汁儿是怎么产生的呢?嗯,是秫米加上曲粉,兑上水让它发酵就能产生了!我应该回去制造这香汁儿!”

想到这里,杜康心里一阵高兴,急忙跪下来感谢上苍。这时,无数鸟儿飞了过来,站在老桑树枝头“啾啾啾”地欢叫着。杜康认为这是神仙在告诉自己,收到自己的感激了。听着欢快的鸟叫,杜康心中灵光一闪,顿时激动地说:“这是神仙在告诉我,该给这香汁儿起名叫作‘’呢!”可不是吗,这东西正是用水生成,叫‘’再好不过了!后来,传说杜康死于酉日,人们为了纪念杜康,就把“”的名字改成了“酒”,就是今天的酒。

且说杜康高高兴兴地回家的时候,他的叔父正在痛哭。村里人看到杜康踉踉跄跄地抱病外出,都想着他肯定是活不成了,所以都在为杜康难过呢!这会儿看到杜康竟然健健康康地回来了,惊讶得不得了,纷纷问杜康这是怎么回事。杜康就告诉大家是酒救了他的命,还把从树洞里取出来的美酒给大家品尝。

大家都尝了一口,果然感觉到了不同凡响之处,只见老年人突然变得耳聪目明,青年人更加满面红光,姑娘们更显得光彩照人。杜康看着大家都很欢喜的模样,就决定多造一些酒来给大家喝。从此,杜康就常常跑到桑树林里找老桑树,用秫米团和曲粉给大家酿酒喝。

这件事情传来传去,终于被胡大知道了。胡大听大家把酒夸得这么好,就也想尝尝酒是什么滋味,所以就着脸来找杜康了:“杜康,你还是我的奴隶呢,听说你都做了好多酒了,竟然也不给我尝尝?”杜康宅心仁厚,就说:“好啊,我这就给你拿去!”说罢,跑到屋里拿出来一个竹筒给胡大。

胡大接过来一闻,觉得香气沁人心脾,就忍不住把竹筒送到嘴边,美滋滋地喝起来。这一喝可不得了,竟然一口气把一竹筒的酒给喝完了!就这样,胡大还是觉得不过瘾,还让杜康给他取酒喝。杜康无奈地说:“这一竹筒是我费了三个月的工夫才做出来的,你一口气就喝光了。你要想经常喝酒,就把那片桑树林给我做酒吧!”

胡大一听,心里直乐,那桑树林本来就不是他的,为了骗到杜康叔侄俩才这么说的。想到以后还能换酒喝,胡大就很慷慨地说:“给你了,一言为定,以后你可要天天给我酒喝!”

杜康有了这片桑树林,哪里还在乎那么点儿酒,于是就爽快地答应了。杜康带着大家把树林里的大桑树都挖出洞,用来做酒。从此,他就开始了自己的酿酒生涯。后来,这里形成了一片村落,因为杜康的酒太出名,这个村子就被叫作杜康村。又因为杜康是在老桑树那里发明的酒,人们就把老桑树叫作酒树。至今,在杜康村据说还有那棵老态龙钟的老桑树呢!

据说后来,杜康和他的酒一起名扬天下。天子都喜欢上了杜康的酒,而且喝上了瘾。兴奋之余,周天子就把杜康的酒定为宫廷御用酒,封杜康为“酒仙”,并赐给杜康一块金匾:杜康仙庄。

也有人说,杜康并不是周朝的臣民,而是黄帝时代的,故而酒出现的时间更早。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据说,杜康是黄帝手下的一位大臣,他主要管理粮食。杜康是个尽心尽责的大臣,为了保管好粮食,就把丰收的粮食都堆放到山洞里。但是山洞比较潮湿,时间一长,粮食全部都发霉了,不能再食用。黄帝知道后非常生气,把杜康降了职,还下令:如果粮食以后再发霉,就要把杜康处死。

这时,黄帝正准备跟别的部落交战,就征集了许多粮食,这么多粮食都要杜康找地方来存放。因为之前放在山洞里的粮食都发霉了,杜康现在也很着急该找什么地方来存放粮食。

这天,杜康又出去寻找存放粮食的地方,来到空桑涧的时候,发现了一片开阔地,周围有好几棵大树都枯死了,只剩下巨大的粗壮树干,而且树干里都已经空了。杜康灵机一动,就想可以把粮食放到树洞里,这样就不会发霉了!于是杜康十分欣喜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大家。大家一听都十分赞成,就一起动手,把林子里枯死的大树都掏空了,用来存放粮食。

之后的几年,年年风调雨顺,都是好收成,新打下来的粮食都吃不完,那些藏在树洞里的粮食当然就派不上用场了。几年以后,经过风吹日晒雨淋,粮食在树洞里就慢慢发酵了。

这天,杜康上山去查看粮食的时候,突然发现那些装有粮食的枯桑树周围都躺着几只山羊野猪之类的动物。开始,杜康以为这些动物都死了,就想带回去给大家吃,可走近一看,才发现它们竟然都还活着,似乎都在睡大觉,昏昏沉沉的,人来了也不肯醒来。杜康正在纳闷儿时,野猪才慢慢醒过来,使劲晃了晃脑袋,看见杜康,吓得赶紧蹿到树林里去了。接着,那些山羊、兔子也都慢慢醒过来逃掉了。

杜康再往里走,又看到两只山羊在一棵装有粮食的桑树前,只见它们低着头,不知道用舌头在舔着什么。杜康赶紧躲到一棵树后面察看。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装粮食的树洞已经裂开了一条缝,里面不断有水渗出来,两只山羊就是在舔那些水。

不多时,杜康就看到那两只山羊开始摇摇晃晃起来,走不远就躺倒在地上了。杜康好奇地跑去看,闻到那些水特别香,就忍不住也尝了一下,觉得这味道虽然辛辣,却特别地香醇厚重。杜康觉得好喝,就忍不住连着喝了许多,不多时,他就觉得天旋地转,没走两步就倒在地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杜康才悠悠然醒过来。他看看那些美味的水,就顺手摘下腰里带着的罐子,装了满满一罐子带了回去。

回到村里,他就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了大家,又把带回来的水给大家喝,浓香的水喝得大家都十分喜欢,杜康就想把这事报告给黄帝。有人赞同,也有许多人反对,说:“之前粮食在山洞里发霉,你都被降职了,现在藏在树洞里又变成了水,你跟黄帝说肯定会被杀头的!还是不要说了!”杜康摇了摇头,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一定不能瞒着黄帝,其他的我们为臣子的就顾不上多想了。”说罢,杜康就提着罐子去找黄帝了。

黄帝尝了罐子里香气四溢的水,听了他的报告,就立马跟大臣们商量这件事。大臣们都认为这水应该是粮食的元气精华,而不是毒水,所以是可以喝的,不该责罚杜康,而且,应该给这水起个名字。当时,造字的仓颉就站了起来,说:“酉日得水,不如就叫‘酒’吧。”黄帝非常高兴,就命令杜康用粮食开始酿酒。

杜康因为粮食发霉而被降职,现在酿酒有功,黄帝就又加封他为“宰人”。杜康感激黄帝的宽容,就尽心尽力地改进酿酒的工艺。

有一年,因为天气好,风调雨顺的,又是一个丰收年。黄帝就在纪念统一三大部落建立联盟的日子里,请来了各部落的首领,举行一个盛大的宴会。

宴会上,黄帝命令杜康给大家提供最好的酒。大家都喝得很尽兴,欢声笑语,非常热闹。正在这时,天上突然降下了一条巨龙,巨龙把头凑在宴会上摆着的大酒坛上闻来闻去。很明显,巨龙也想喝酒,但是坛子口太小了,它的头伸不进去,馋得巨龙一直在流口水,口水都滴在了酒坛里。大家都吓得目瞪口呆,只有黄帝还算镇定,赶紧走过去,从酒坛里倒了一大碗酒送到龙的嘴边。巨龙一饮而尽,满意地咂咂嘴。黄帝心里高兴极了,就倒了第二碗,但是巨龙已经腾空而起,转眼就无影无踪了。

黄帝看大家都受了惊吓,就命令杜康给大家倒酒安抚一下情绪。杜康来到酒坛前,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香,比他酿造的酒要香好多倍,他都差点儿醉倒。杜康给每个人都倒了酒之后,还觉得全身舒服,飘飘欲仙,这时他才想明白,必然是巨龙的口水落进去了的缘故。

据说龙的口水能延年益寿,长命百岁。杜康就趁大家不注意,从滴有巨龙口水的坛子里倒了一碗酒再倒进另一个酒坛里,于是另一坛酒也变得香气扑鼻。宴会结束,杜康就把这坛酒带了回去,每天喝上一些,果真活了一百七十多岁。

最终,杜康酿酒的方法流传了下来,成就了我们今天的佳酿。

关于杜康造酒的故事,还有许多的趣闻,比如杜康醉八仙、三杯醉刘伶、美酒救刘秀等故事,都是赞美杜康酿造的酒特别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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