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北京民主胡同13条(1)

民主胡同40条 作者:司马南


  

当一个国家的国家定位、历史与文化认同、宪法存续、司法尊严都变成政治人物赌局里的筹码时,这样的选举已经是注定不会有真正的赢家了,因为无论一役定江山的结局为何,台湾只剩下惨胜与惨败两种结局,社会的元气已经因为过度政治动员以及惨烈竞选厮杀而严重耗损。当这些在正常民主国家用以凝聚社会核心价值的政治基石被无限的掏空时,就不可能进行一场正常的民主竞赛,也很难成为正常的民主国家。台湾还禁得起几轮这样的世纪豪赌?

——台湾大学政治学教授朱云汉

后夹道1

超越国家主权与人民主权的民主很可疑

问:客观地说,司马南先生试图颠覆民主的话语,确实做了许多的研究。但是,不管怎么说,民主的潮流是挡不住的。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这话是孙中山先生说的吧?在您看来,这话也有问题吗?

司马南:民主有不同的表现形态,在世界上的不同地方,在各个不同的国家里面,因其历史文化不同,民主政治呈现着不同的样态——我无非在强调这一点,而不是要颠覆民主的概念,更不是反对民主。

民主是人类政治文明发展的成果,今天全世界除了个别国家,大都实行了自己的民主制度,个别保留皇上、保留国王的国家搞的也是“虚君共和”。

什么叫“虚君共和”?就是把皇上当耳朵啊——表面有皇上,皇上不管事儿,聋子耳朵,摆设而已。

民主是世界潮流,浩浩荡荡,这话不错。中国自从中山先生以来,尤其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国家建设的全部社会实践,有力地证明了中国是世界民主潮流的一部分。用今天的词儿来说,民主首先作为政治统治资源的一种配置方式,其次作为国家的一种基本的政治制度安排,其三作为政治权力运行的方式,已经得到了民意上的全面的认同。

但是,我们不能只见第一不见第二。

民主理念的共识,并不意味着各国实现民主的形式、道路都是一样的,并不意味着适用于一个国家的民主形式和道路,也同样适用于另外一个国家,更不意味着民主化的世界潮流,就是美国的民主政治形式世界化。

美国具体的民主形式,是美国人政治实践的产物,是美国历史发展的产物。好比穿鞋,舒服不舒服、合不合脚只有穿鞋者自己知道。美国人的鞋好不好,合不合脚,是美国人的事,它的鞋码、鞋款、鞋样并不是我们的理论摹本,更不是关于中国政治好不好、对不对、合不合理、合不合法的标准答案。

问:您的意思是民主只是具体的、个别的、分散的,没有统一的、共同的、基本的、核心的?

司马南:给你打个比方,也许好理解一些。

中国的天主教徒信耶稣,画十字,读圣经,贴苦像,崇圣号,用AveMaria缩写“万福玛利亚”为标记……这一切,与西方世界的天主教徒无甚差别,但是,我们有“三自爱国会”,我们自办教会,无须听命于梵蒂冈。梵蒂冈没有资格任命中国地区的大主教,没有资格干涉中国内政,没有资格对中国的事情说三道四。换言之,中国信徒在理念上承认上帝的权威,并不承认梵蒂冈的在世俗政治世界的权威。对梵蒂冈任命的什么地下主教、神父,我们一概采取不承认主义。

导致这一结果的现实决定性因素,诸位认为是什么呢?

是国家利益啊。

是普京总统强调的那个国家主权啊。

民主,必须是主权下的民主,人民主权高于民主;

宗教,只能是治项下的宗教,人民主权高于宗教。

超越、戕害国家人民主权的宗教和民主很可疑,无论其打着什么旗号,喊着什么口号,做出什么天真无邪的样子,我们都必须对此保持警惕。民主原教旨主义,他们的打扮和装束任其怎样有创意,都不影响我们对问题性质的判断。

大家知道吧,中国天主教的大主教傅铁山先生不但是中国的大主教,还是国家领导人哩——国家最高权力机关,人大常委会的副委员长。2000年,在他还没有担任国家领导人的时候,笔者作为随行人员跟着傅铁山大主教一行到欧洲转过一大圈,见识过当地的小庙里的和尚(法国、瑞士等国的天主教堂里的各级神职人员)。

我清楚地记得,伯尔尼的一个小神父开始接待我们时比较傲慢,动作程式化,眼神犹疑,精神懈怠,给人以距离感,但当听明白这位傅铁山先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所有天主教徒的主教,而中国的天主教徒竟有几百万之巨,光教堂就超过2000所后,他的面部表情骤然变化,眼睛一下子就瞪大,聚起光来,嘴也下意识地张开来。事后我与傅大主教开玩笑:“同为上帝的仆人,与您领导的信众人数相比,刚才我们见到的那个神父最多就是个片儿警”。

所谓“片儿警”,北京人对分管社区治安的基层民警的通俗称呼,片儿警一般管片儿不大但是责任重大。本人在洪剑涛执导的第一部电视剧《派出所的故事》中饰演一个搞传销的坏人角色,后被洪剑涛姜超扮演的片儿警给拿获了,且戴上了手铐,一通好审。我在剧中传销的仅仅是某种商品,不是传销民主原教旨主义。商品传销的危害人们容易看到,“坏人司马南”也易于被片儿警抓获,但是,民主原教旨主义的传销,其危害性,其隐蔽性人们普遍认识不足。

后夹道2

山沟沟里能出马列主义,本土就能出民主政治

刚才说了天主教,岂止天主教如此,马克思主义也是如此。

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曾经多次发生有人试图垄断对马克思主义解释权的事情。有人意欲独家经营共产国际奉行的“普世价值”,搞他们的“唯一正确”,“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当年毛主席不信这个邪,他从我党幼年城市武装暴动一次又一次失败的经验教训中总结经验,发现离开农民这个中国革命的主体,离开农村这个反动派统治的薄弱环节,离开武装斗争这个枪杆子,中国革命胜利无望。他坚持实事求是,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坚持从本民族的文化立场与人民的根本利益出发,于是,不仅井冈山苏区救了中央,而且“山沟沟里出了中国的马列主义”,至此,共产党人才有了自己的革命与建设的指导思想。直到今天,这一思想依然闪耀着伟大的真理的光芒并投射着对中华民族深沉博大的爱。

后夹道3

不谙婚姻之道的蛮夫悍妇没资格讲民主

问:

我个人喜欢听讲座,各种各样的听得太多了。李敖大师的讲座我听过,杨振宁大师的讲座我也听过,崔永元、白岩松的我也听过。您司马南讲的内容,与很多来北大讲课的学者都不相同。也许您说的有自己的道理,您真的很雄辩,不过民主的道理如果只在中国讲得通,而在世界上其他地方却讲不通,或者要靠您这样的雄辩才讲得通,那怎么办呢?

世界已经是平的,世界已经一体化了,有时分不出你的我的……

司马南:我从来没有奢望自己讲的道理可以在世界上任何地方讲得通。

我的一些道理,连我老婆那里都讲不通。

当然,她的道理,我也不会全盘接受。

我们家不是大男子雄起的“全盘男化”,也不是阴盛阳衰、阴盛阳死的“全盘女化”。我们家里的“两性战争”已经持续二十几年,婚姻得以存续的根本是“执两端取中庸”,有话就说,有事商量,有规矩遵守,更有绝对必要的夫妻彼此妥协之道。

现在的问题是,口口声声讲民主的一些人过于霸道,像个不谙婚姻之道不屑和谐相处的泼妇、悍妇、刁妇,喜欢用令人厌恶和窒息的家庭暴力的方法推广他们的普世价值。

奥运会召开的前夕,一个来意不善的英国记者曾经跟我有过一番理论(请参见环球网《司马南与英国BBC记者辩论普世价值》),我见他来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便没跟他客气,请各位相信,与人和风细雨地讲道理非我所长,如若单兵教练抱拳吵架,老夫功夫不差。你诘我一二三,我还考你ABC呢!

——你们大英帝国有没有搞“三权分立”啊?

——你们英国的民主政治模式跟美国的民主政治模式不一样,对吗?

——那凭什么要求我们中国民主的政治模式要跟美国人一样呢?

——美国的民主政治形式怎么就变成了普世价值了呢?

——既然是普世价值,你们英国为什么不跟进呢?

——你们的那个女皇,是不是在美国没有啊?

——你们那个名满天下的“平民的王妃”的绯闻,是不是在美国不可能造出来啊?

——我们中国没有女皇,没有王妃,没有王子,也没有王储,透过这一条来看,我们离美国政治比你们还近点,是不是啊?

——既然如此,你们何时、以什么样的方式取得了告诫中国、教训中国、敦促中国的权力?

——采取什么样的民主形式,大选小选、直选歪选、下选上选,这是我们中国人自己的事,何劳你们记挂?凭什么要你指导?

——你们的民主是什么玩意儿,自己还不知道?当年向中国贩毒品卖鸦片经过议会“民主投票”决定你们难道忘了吗?

——如此自私无耻的民主实践家,也配教导说中国人什么叫民主?也有资格对今天的中国说三道四?

诸位知道吗,女王制度的存在,颇令英国宪法学家费神,他们费尽心机地、可笑地试图从逻辑上证明英国女王的存在是大英帝国国家尊严最神圣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后夹道4

打定主意做西方意识形态的附庸,当然大气不敢出

问:我在网上看到了您的大作。对不起,司马老师的口才一流,也有街头政治家的风采,但是有人问,您这样与洋人打交道探讨民主,与吵架有什么区别,中国人有必要这么傲慢吗?中国不是要和平崛起吗?如果都像司马南先生一样极端民族主义情绪动不动就爆发一番,外国人怎么接受得了呢?怎么看中国呢?

司马南:我的讲话竟然会影响中国的和平崛起——谢谢您对我的高度重视,我晕得快站不住了,快扶一扶我!

和平崛起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低三下四大气不敢出的殖民地臣民化的“哈依”方式;一种是自立于世界,与一切平等待我之民族互通有无不失自尊的方式。

殖民地化的方式就是首先迷失自我,然后再失去自我,一切悉听人家的,把人家贩卖的当成自己需要的,最后变成大国的附庸和傀儡。

要是打定主意当美国意识形态的附庸,当然不会像我这样说话,但是如果我们不甘心当美国霸权主义的附庸,不甘心在世界范围内屈从于美国人的意志,那就应该从民族的根本利益和长远利益出发,坚持对自己有利的东西,不昏头、不腿软、不骨酥、不失明、不失聪、不丧失斗志。

有些架,该吵就是要吵。中国人不高兴,就做出不高兴的样子,不必担心别人不高兴而伪作高兴状。和平崛起是我们的民族意志,是中国人的主观愿望,但是这绝不是说中国人因此就要作茧自缚,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就只能逆来顺受了。

本人不是外交部新闻发言人,不需要按照四平八稳滴水不漏的方式言说中国立场中国观点,我出来说什么话没有领导交代没有上级授意,我的说法只反映胡同里北京市民司马南的观点。

不是讲民主讲自由吗?我为什么不可以有一点言论自由呢?因为中国某公民言论有了一点自由度,中国就不会和平崛起了吗?谁要这么说,你们信吗?

强行按照一种模式,一个标准推进所谓民主化进程,导致族群对立、民族分裂、社会动荡、贪腐未绝、政局不稳等,民主运动变成“民主乱象”的事情太多了。美国人,也许还有英国人眼里东亚地区民主“典范”的泰国,红衫军和黄衫军尖锐对立,政权不断更迭,社会剧烈动荡连个国际会议都无法召开,如此“有自由而无秩序”的民主国家移植到中国来,受得了吗?大家愿意吗?为了美式民主一定要这么做吗?中国台湾省通过“民主选举”实现了政权更迭,选出了“台湾最优秀的政治家”陈水扁先生,可是接下来得到的是什么呢?是族群撕裂,是“总统”贪腐,是经济衰退,是社会混乱。中国大陆有必要照着台湾省的做法再来一遍折腾吗?

须知,中国台湾省的政治制度与美国没有意识形态上的分歧,而且多少年来美国人旨在通过台湾分裂中国遏制大陆,今天美国在全球范围之内遏制中国敌视中国的根本政策没有变,所以,台湾与大陆的外部环境是不同的。即使台湾这条路走得通,中国大陆这条路未必走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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