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竞争对手？”

“我认识每一个在这一带开饭馆的人，我们协商得很好。”

“可能是以前的员工，又或者是在你这里上班时被你骂过的伙计。”

“绝对没有。我可以发誓。”

“曾经和你，你的家人，或者是你的员工曾经争吵过的人？某个顾客？”

吉布双手在脸上来回揉搓着，接着走到窗户前。“我想不起来会是谁。我们和邻居亲如一家。我们确实有时候会接到投诉，但开餐馆这些躲不掉。但是并没有发生这种事情的理由。”

“会不会是和你们争吵过的伙计呢？甚至不是在工作上结下的仇。我想要一个伙计的名单。他们要接受审讯。”

“爸爸。”

“先别跟我说话，蕾娜。我们努力维护好和邻居的关系，我们沿用当年碧安卡父母经营餐厅的方式。生意方式现代了一些，但是，你知道，核心的东西还是一样的。”爸爸的声音带着几分悲伤，但也掺杂着几分气愤。

“我们的店在这里很有人缘。你努力经营，就该过上好日子。我想不出谁会这样对我们，对我们的餐馆。”

“我们整个早上都在接听邻居们的电话，”碧安卡刚放下听筒，电话铃就又响了起来，“我让大女儿接电话了。邻居们都表示很难过，还想给我们帮帮忙，不管是打扫餐厅，拿吃的还是重建餐厅。我在这里长大，在西里科餐厅长大。大家也喜欢吉布，应该说特别喜欢吉布。你肯定不想做这种事，对么？没有人讨厌我们。”

“乔伊?帕斯特瑞里讨厌我。”

“卡特蕾娜。”碧安卡疲惫地把手捂在女儿的嘴巴上，“乔伊不是讨厌你。他就是那么粗鲁。”

“你为什么说他讨厌你？”约翰想知道原因。

“他把我推倒了，还打我，而且撕烂了我的衬衫。他给我起了个名字，但是没人告诉我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埃克桑德尔他们看见了，跑来帮我，然后乔伊就逃跑了。”

“这个小子不招人喜欢，”吉布插了一句，“而且……”他看着约翰的眼睛，蕾娜不知道这两人眼神间交流着什么。“这孩子真招人烦。至少应该有人管教他。但是他只有十二岁。我觉得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不可能破门而入，做出你说的那些事。”

“这值得仔细研究。蕾娜，你说你坐着的时候听到帕斯特瑞里的狗在叫？”

“我想是他的狗。那只狗挺可怕的，叫起来有点儿费劲，好像人咳嗽的声音。”

“吉布，我想如果谁家的孩子欺负了我的女儿，我是要跟这孩子还有他的家长好好说道说道的。”

“我去找过他们。当时我正在店里忙着，蕾娜、埃克桑德尔和其他几个孩子走了进来。蕾娜哭着进来的。她很少哭，我知道她一定是受到伤害了。她的衬衫被撕坏了。她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之后我真是气得要命，我就……”

吉布放慢了语速，看着自己的妻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我的天啊，碧安卡。”

“你做了什么，吉布？”约翰把吉布的注意力重新引了回来。

“我直接冲到帕斯特瑞里家。皮特没什么事情做，就跟我一起去了。乔?帕斯特瑞里开的门，整个夏天他都在外面工作。我进了屋。”

吉布闭着眼睛说道：“我当时气得够呛，控制不了情绪。蕾娜就是个小女孩，她的衣服被扯烂了，腿流着血。我说我受够他儿子欺负我的女儿，到此为止吧。乔伊这次做得太过分了，我打算叫警察。如果他再不好好教训他儿子，就让警察来管管。我们对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