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桑玛中尉站在人群边上。我穿过车子与人群走向她。她看起来很紧张，气喘吁吁，我想她目睹了整个过程，而且本来已经准备好跑出来帮我。

她说：“怎么回事？”

“那胖子揍了个帮我找线索的女孩，他的伙伴逃得不够快。”

她瞥向他们，然后又看看我。

“那女孩说什么？”

“她说昨晚没人遇到麻烦。”

“旅馆里那小伙子还是否认克拉玛召妓，他的语气非常肯定。”

我想起馨恩刚才说的：你害我白白挨了两巴掌，浑蛋。

“那他又为什么去他的房间查看呢？”

桑玛说：“显然我也该问他这问题。”

“他回答了吗？”

“一开始他没回答，接着才说因为他听到汽车匆匆离开的声音。”

“哪种车？”

“他说车子引擎马力很大，开车的人似乎很慌张，用力踩油门后很快就离开了。”

“他看见是谁了吗？”

桑玛摇摇头。

我说：“没道理。有车表示是个应召女郎，我很怀疑这里有那种人。而且，酒吧里有这么多妓女，他还需要找应召女郎吗？”

桑玛还是对着我摇头，她说：“那小伙子说那辆车有种很少见的声音。很大声，是柴油引擎，不是汽油引擎。他说稍后又听到一模一样的声音。”

“什么时候？”

“当你开着悍马车离开的时候。”

“啊？”

桑玛直视着我说：“他说他因为听到一辆军车匆忙离去的声音，才会去查看克拉玛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