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超越社会性的类人猿(7)

从众效应:如何影响大众行为 作者:(英)马克·伊尔斯


有的人用不朽的灵魂这个概念,或我们能够施展自由意志的能力来将我们与野兽区分开来。而其他人则把注意力集中在我们的思考能力上。他们说,只有人类是拥有智慧的,却忘记了一个事实,很多用来衡量人类智力的测试并不一定适用于测量黑猩猩或海豚的智力,不仅仅是因为测验试卷会被海豚们弄湿,或者黑猩猩在握铅笔时困难重重。其他人则拿着《创世纪》照本宣科提醒我们,只有亚当是根据神的形象被创造出来的(那么你认为“用粘土造人”也是件好事么?)在斯特普尔斯·刘易斯的《纳尼亚传奇》(Narnia)中,这样的傲慢被颠覆了,变成了一个传说。在这个传说中,4个来自战时的芬奇利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的普通而自命不凡的孩子成为了自然的统治者,掌管着一群会说话的生物所赖以生活的领土。作者这么写,是基于对当地居民平平无奇的生活的满腹疑问。最近,我来到了芬奇利,想找到那个家庭的现代版——我发现了同样自命不凡的气息,却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他们应该有实际的优越性。我所看到的不过是一群类人猿(尽管穿着运动衫、皮大衣或灯芯绒裤子)。

成功的类人猿

确实,我们的一个小小旁系——黑猩猩部落——获得了比其他种群显著得多的优势,包括我们灵长类的其他亲属。作为灵长类动物基因的一个不寻常的小分支,我们似乎非常完美地适应了这个生存环境;确实,我们已经能够开始在一定程度上改造这个环境,而任何其他动物都没有这么做过。

我们的人口增长率一直以来都是惊人的——一万多年以来,我们的人口总数从一百万左右增长到好几十亿。我们中的一些人甚至才(终于)如梦初醒,意识到一个事实,我们掌握了这个星球的命运,所有的生命形式都被握在我们小小的手心里。但是,这就表示我们比其他兄弟姐妹们更高等吗?我倒不敢肯定。

事实上,坚称我们有各种各样的区别却是相当困难的。我们在密林里目睹的那种野蛮同样会出现在欧洲的城市里——难以控制的野蛮(是的,你可以再好好想想)、破坏和残忍行径。在20世纪,1.6亿人在其他残忍的人类手中丧生——通过战争、种族屠杀和政治压迫。

所以,我们已经看清楚事情的全貌了吗?我们与亲密的遗传近亲们真的有那么大区别吗?我们与同伴们彼此分离真的是在遥不可及的过去发生的事情吗?如果不是,那么,我们是否可以不再那么刻意去区分我们与其他种群,或认为自己高其他灵长类动物一等呢?这是否意味着,我们与它们的共同点要比想象中的更多呢?我们是否也是一种社会性的类人猿,只不过是最出众、最出色的一种呢?对于我们这群充满好奇心的、掌控着这个世界的小生物来说,这是不是最重要的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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