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
“非说不可吗?”她叹了口气,“唉,叫安德洛。”
“安德鲁?这名字蠢吗?安德鲁杰克逊、安德鲁约翰逊、安德鲁卡内基——叫这名字的人都挺好的啊。”
“不是安德鲁,伯尼。安德洛。”
“安德鲁梅隆、安德鲁加德纳……不是安德鲁?安德洛?”
“对。”
“这是什么,安德鲁的希腊文?”
她摇摇头。“是Androgynous①的缩写。”
①意为“雌雄同体”。
“哦。”
“意思是动了手术以后,猫的性别有些尴尬。”
“哦。”
“照我看,帕特里克也是这种情况,虽然我觉得手术跟这毫无关系。”
“哦。”
“我自己可从没叫过他安德洛,”她说,“事实上,我从没叫过他什么。我不想帮他取个新名字,因为那就表示我有意收养他,而且——”
“我明白。”
“然后在来书店的路上,我灵机一动想到了。拉菲兹。”
“不叫别的而叫拉菲兹,我想你是这么说的。”
“不要恨我,伯尼。”
“我会努力的。”
“我也不好过——三个月来都生活在谎言里。相信我。”
“这会儿拉菲兹出了柜,我想大家应该都会好过些。”
“没错会这样,我知道。伯尼,我可没故意设计让你收下猫。”
“你当然有。”
“不,我没有。我只是费心思牵线,希望你和拉菲兹一拍即合。我知道你只要跟他熟了,一定会喜欢上他的,所以我就想能怎么帮你越过这第一关,也许使个小小的计谋——”
“比如撒个弥天大谎。”
“动机纯正善良。我完全是为你着想,伯尼。为你也为猫。”
“也为你自己。
“嗯,没错,”她说,然后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不过还真行得通,对吧?伯尼,你得承认行得通。”
“我们看看再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