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个赌吗?”
我打个冷战,然后在椅子上坐直。“听着,”我说,“继续帮爱丽森刷她的毛吧,不过你弄的时候我得告诉你昨晚出了什么事。”
“没必要,伯尼。”
“嗯?”
“真的,”她说,“你怎么会觉得有这个必要?昨晚在饶舌酒鬼你一直在喝酒。我知道我偶尔会喝得不省人事,可我昨晚连脸都没有发热,更别说杀死几千个脑细胞了。你离开前的事我全都记得,而之后也没什么可记的,因为我除了睡觉没干别的。”
“我是想告诉你我出了什么事。”
“你直接回家了。”
“对。然后我又出门了。”
“啊呀,糟糕,伯尼——”
“听着,先让我从头到尾讲一遍,”我说,“然后我们再谈。”
“我不明白,”她说,“你先前是那么努力,千方百计阻止自己去偷吉尔马丁的公寓。”
“我知道。”
“然后,完全出于一时冲动——”
“我知道。”
“而且你也没理由假设那里有东西值得偷。据你所知,纽金特家搞不好连个陶盆或者窗户都没有。”
“我知道。”
“而且你已经熬过了整个晚上,安全回到公寓了。”
“我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那你为什么那样做?”
“我不知道。”
“伯尼——”
“就当是人格缺陷吧,”我说,“或者是一时丧失理智,或者是暂时性精神失常。也许我还有点醉,可那些咖啡让我感觉不到这一点。我只能说这事就像诸神的礼物。我整晚都是个好孩子,抗拒了难以抗拒的诱惑,于是他们就派个美丽女子把我领向乖乖等着让人偷的公寓,算是奖励。”
“你觉得是她设计的吗?”
“我首先就想到了这一点。事实上,我把探针放进口袋之前就想到这个可能了。”
“可你还是去了。”
“哦,她怎么可能设计我?首先她得知道我是贼,而且还得知道我会乘那班地铁。”
“也许她也乘了同一班。也许她在跟踪你。”
“一整天吗?不太可能。而且依我看她没在车上,因为我没注意到。她是那种你会注意到的女人。”
“美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