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读书心得是，”我说，“犯案的收获似乎还不错——直到漫画最后一格。她也丢了我的漫画书，你知道吗？我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伯尼——”

“所以我可以想象吉尔马丁先生的感受，而且我也没说一定就是他妈干的，不过我觉得他应该先查清楚再指责别人。有件事我可以向你保证，雷。我跟这事没关系。”

“你否认昨晚打了电话给他？”

电话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也许现在我什么都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我缓缓说道，“也许我该先跟我的律师谈。”

“你知道，”他说，“说不定你真该这么办。要我说，伯尼，眼下我向你宣读米兰达权利，接着你跟我一起去中央拘留室，我们会拍下你的大头照、按下你指纹。然后你就可以打个电话给沃利亨菲尔。要是他没在中央公园绕圈子慢跑的话，也许能帮你决定昨晚的事哪些该记得。”

“别跟我宣读权利。”

“上次读的你还记得，嗯？无所谓，伯尼。我只是照章办事。”

马拉松大赛的日子眼看就要到了，想找沃利看来没那么容易。另外我还可以打给谁，多尔库珀吗？

“我看也没理由不讲，”我缓缓说道，“我又没干坏事，干吗不讲清楚呢？”

他微微一笑，看起来比往常更像鲨鱼。

我先锁上门，然后把“十分钟后回来”的牌子挂在窗户上。在跟雷理论时，我可不希望有顾客打扰，再说我也需要一两分钟整理思绪。

要是真为了没犯的案子被拍下大头照、印指纹，还被扔进拘留室，那实在是可笑至极。同时，我说话也得小心，要不就等于是逃过吉尔马丁的刀山却下了纽金特的油锅。

我帮拉菲兹的碗换水时又争取了几秒时间。我心想干脆再喂他一次吧，而且我看他也不会跟我理论。只是今天他已经多吃了一顿，照这样下去，抓老鼠的日子恐怕所剩不多。

“好吧，”我告诉雷，“我准备好了。”

“你确定不想再花点时间重新整理一下架子上的存货？”

我没理他。“我打了电话给吉尔马丁，”我说，“这我承认。”

“哇，哈利路亚。”

“不过跟行窃可没关系。我真的已经退休了，雷，不管你有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件事。听着，我最好从头开始讲。”

“显然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