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省时间。”
“所以等我终于打通的时候,”我说,“我大概就说了什么很高兴他到家了,希望他晚上过得愉快。你知道,反正就是耍嘴皮子。可我没提看戏。”
他没再追问。“吉尔马丁说你是半夜以后打过去的。”
“要我说是半夜之前几分钟,”我说,“不过算他说对了吧。怎样?”
“之后你干了什么?再打电话找别人?”
“没有,”我说,“事实上,打通一次电话以后,我就觉得这玩意儿太幼稚。再说时间太晚,我也累了。”
“你在卡洛琳家过的夜?”
“没有,我回家去了。”
“这么说你第二天早晨才离开她家,回自己家?”
不妙。“没错。”我说。
“你一点左右到家——肯定是,然后直到今天早上过来开店时,才又踏出公寓门口。”
“对,”我说,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我又补充道,“之前我还去买了些东西。”
“那又是什么时候呢,伯尼?”
“哦,不知道。我不记得留意过时间。我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CNN,然后想到早上要喝的牛奶没了,就出门到熟食店买了几样东西。怎么了?”
“只是好奇。”
“呃,我也很好奇,”我说,“照你的话说,吉尔马丁挂了我的电话以后,就去找他的漫画书和玩具魔戒去了。”
“只是他的棒球卡,伯尼。”
“你是说他没把他童年所有的宝贝都集中在一起?算了。不管放在哪里,总之他找过了,而且东西无影无踪。对吧?”
“那又怎样?”
“东西当时就不见了,对吧?半夜或者十二点半或者别的什么时间,对吧?”
“你的重点在哪儿,伯尼?”
“重点在于,”我说,“我跟他通电话时,他的棒球卡就没了,所以就算我凌晨一点或者一点半去了熟食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没什么大不了的话,”他说,“你干吗好端端的要撒谎?”
“撒谎?”
“呃,不叫撒谎叫什么?”他掏出袖珍记事本,看了看其中的一页,“你一点半离家,五点四十回家。四个多小时呢,伯尼。这家熟食店在哪里,里弗代尔吗?”
“想来我一定又去了别处,”我说,“在从熟食店回家的路上。”
“可你是这会儿才想到。”
“没有啊,从你开始盘问我就在想了,可我希望可以不用谈。我现在有人了,雷。”
“哦,是吗?这人我认识吗?”
“不认识,而且你也别想看到她。听着,你世面也见多了,雷。”
“这个借口不错,是不是?”
“她已婚,”我说,“我们得偷偷摸摸找时间约会。昨晚就是那种时间。”
“我以你为耻,伯尼。”
“呃,我也没以我为荣,雷,不过——”
“真可耻,找出这么个老掉牙的借口。你不打算把她的名字告诉我,对吧?”
“雷,你知道我不能。”
“过于绅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