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休息的时间，陶然去厨房给自己榨了一杯胡萝卜汁，他喜欢用榨汁机榨各种蔬菜水果，这样既补充了水分，也补充了养分，放在冰箱冷冻一会儿，更是爽口。又赶紧给老者倒了杯茶。

喝完茶水，老者继续对陶然“上课”：“我们第一个要分析的角色就是自我。很多人直到死时也没看清自己，这是一个从有意识直到死前的历程里都要持续的角色，也是人生最重要的角色。”

“做自己！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有时候你很难说真话，办实事，做好人。”陶然说。

“社会是多元的，你看到的只是恶的一面。做自我，虽然需要外在环境的支持，但更多还看个人内心的坚守。”老者说。

“在人人设防、社会没有信任的环境里怎样做自己？又有谁能做自己呢？”陶然接连发出疑问，显然在思维上陶然还不接受老者的这个提法。

“所以，这个社会上精英本就不多啊！在恶劣环境中迅速被同化的人只能是大众，而在恶劣环境坚持自我的人往往可以做出一番大事业，但这只是极少数。”老者澄清陶然的看法。

“就怕还没脱颖而出就被干掉了。”陶然有些不屑地说。

“会有这种可能，但如果不经历这个淘汰的过程，那精英岂不是如当今的大学生一般遍地都是了？”老者干脆地回答。

“那，那倒也是。”陶然的思想有些松动。

“在你知道的人物中，你觉得谁一直在做自我？”老者转而问具体的人了，希望在陶然心中存在这样的人。

“狄仁杰和李敖。”陶然干脆有力地回答。

“那你怎么看他们呢？你觉得他们怎样做自我的呢？”老者发出疑问。

“狄仁杰于危难中巧妙周旋，使政治不乱，并且清正廉明，始终对李唐忠诚，全力维护、保全李唐天下。正如周总理在“文革”中保护很多人一样。”陶然不禁受到热播的电影《神探狄仁杰》的影响。

“至于李敖大师，不愧当代自由主义的代表，几次入狱，不断争取话语权，屡败屡战，以笔代枪，以文伐暴，显现了如鲁迅般的自由、坚持，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的真君子、大丈夫。” 陶然回想2005年在北大听李敖演讲的阵阵激情。

老者听着陶然的话，突然问道：“你觉得你在坚持自我吗？”

“我？”陶然没想到老者会问自己，因为这个问题从未想过，也就无法作答，他陷入了沉思与沉默。

老者看出了陶然的困难，启发他：“或许这么问你不容易理解，换一个说法，你小时候的梦想你还在坚守吗？你今年树立的目标还在努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