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在大街上一下哭了，边哭边骂我们坏蛋。

猫头翁的哥哥是个大个子，我们怕他过来，就吓得跑了。

边跑，赵四儿和国子还边问我，你说，那女孩子要是穿男孩子的衣服真的会长小鸡鸡吗？

我经过思考，庄重地点了点头。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随便胡诌了一句，他们就信了。

我那时候就开始佩服自己的这一点。

一四五

村子里一个漂亮女孩叫雪荣，还没有结婚就怀了孕。

我那时候听从了村子里的闲言碎语，认为她是一个坏女人。

每次如果路过她，就会跑得很快，我在心里想，她会不会是一个爱吃小孩子的女人呢。

她的孩子生下来以后，她就离开我们村子了，听说去了很远的地方打工了。

大概两年过去了，她有钱了，开着车子回来了，给我们村南边修了桥，给小学里捐了钱买了新桌子，还给她的父母亲盖了新房子。

一时间，村子里的人都开始说她心地善良，长得也好看。

只有两年时间，我就发现了两个判断标准。关于女人的好与坏，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模糊了。

以至于后来，我总认为一个没有结婚就怀孕的女人，一定也是个心地善良，以后可以开着车子回家的女人。

一四六

我和赵四儿和国子和军停他们一起洗澡的时候，都是脱光了衣服的。

每一次洗完后，都会光着身子在路上跑来跑去，一边蹦跳着，一边唱：晾晾干干，吃个大鸭蛋。

也有个别时候，我们其中的一个不想出来，就恶作剧，偷偷地从河里抓些泥巴，往上了岸的人身上抹。于是，我们只好再一次下河里去游泳。

有一次，我们正在河里打水仗，忽然听到班里的董小娟叫我。

那是个老爱缠着我教她吹口哨的女孩，不知怎么的，她站在岸边和我说话，我一下蹲下了身子，感觉到了害羞。

赵四儿和国子都光着屁股跑到岸上，可我不敢，我一边和董小娟说话，一边想着，如何让赵四儿把我的短裤扔给我。

直到董小娟走了，我才光着身子上了岸。

从那以后，我游泳的时候都是要穿短裤的。

董小娟，一个和我的短裤有关的女孩子。

一四七

我终于要羞涩地说起我的第一次手淫了。

我先铺垫一下好了，这是我最拿手的。

那天我正在看一本杂志，赵四儿来找我，他想去钓鱼，他说国子家的狗咬了他一口，他不想和国子一起去。

我只好把杂志放好，和他一起去钓鱼。

一上午，我们也没有钓着一条鱼，我们说了很多话，忽然就说起了后街的一个女孩的屁股，我说我摸过，赵四儿说他也摸过。

我说我摸过两次，赵四儿说，真的啊，那我下午也去再摸一次。

我们就这样说着说着，我就想起我看的那本杂志上的女人的照片了。那是一个躺在椅子上的女人的照片，虽然穿着衣服，但没有扣子。

我思想深处有一只手，轻易地就把那女人的衣服脱光了。

晚上的时候，我拿着那本书，想着后街的那个女孩的屁股，第一次手淫了。

那个晚上，我睡得很香，第二天，遇见赵四儿，我问他，你摸那女生的屁股了吗。

赵四儿说，我想摸的，结果，被她骂了一顿。

那天下午，我也被那女孩子骂了一顿，我那个时候就明白了，女人的屁股不是天天都可以摸的。

一四八

我去乡里面参加一个考试。那是一个优秀的学生聚在一起的考试，我是我们小学惟一参加的人。

我在乡里见了一个亲戚，她给了我两个安全套。对我说，吹着玩吧。

于是，我就把它当作气球，吹得很大很大。

赵四儿也想吹，我就把里面的气放了，让他也吹了一会儿。

国子也想吹，我也让他吹了一会儿。

我们班里的一个女孩子也想吹，我就也让她吹了。

那两个安全套，我后来放了很久，还在那套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那个时候的我，怎么会想到，有一天，我的身体的一个部位，竟然可以用得上它。

当我们把一个隐私的东西拿出来炫耀的时候，我们一定是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