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德·霍格那双凹陷的眼睛无动于衷，一直盯着闯入者，没有眨动。

“我认识你吗？”

“不，你并不认识我。”

“反正你们这些黑人看起来都一样。”维拉德语气中透着嘲讽，眼睛里掠过一丝不屑。

“猜到了你会这么想——你身后的是克莱德·本森吧，还有你——”路易斯转向小汤姆，扬了扬手里的西格手枪。“你就是托马斯·拉奇。”

小汤姆^①[1]的脸由于热浪和怒气而涨得通红，他表达愤怒的方式很明显：双唇颤抖着，双手不停地握紧拳头，随着拳头的一握一松，他胳膊上的文身也动了起来，好像天使们正在摇摆手里的“凯瑟琳”旗帜。

小汤姆所有的愤怒都指向此时正拿枪指着他的路易斯。

“你得给我解释一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小汤姆说。

路易斯笑了笑。“偿命，这就是我们想要的。”

^[1]①汤姆是托马斯的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