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作品与民间故事

这里只是初步涉及文学作品与民间故事的关系问题。这个问题打算另作论述。这里只谈以下内容：对待记载于文学作品中的故事，以及在民间流传的故事，在大多数情况下很容易断定，这个故事是不是文学家的作品，后来才流传到民间的；还是文学家收集到某个故事后，再进行加工整理的。文学家通常会讲明，是他把某个民间故事记下来的，还是他自己创作的。此外，那种从文学作品流传到人民中间去的民间故事是很容易看出其来源的。如果故事本身说明不了这一点的话，那就可以看作是一个鲜明的特征，即文学作品中的民间故事不够真实，在某种意义上缺乏活力，非常散乱无章，残缺不全。反过来说，民间流传的文学故事也同样如此，可能还会产生一些次要的影响，不过，我觉得这些影响并不十分重要。

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是例外。在很多情况下可以毫不费力地证实，取材于民间的母题在加工整理时仍保持民间故事的本色，但通常要加上一个道德训诫的高潮或附加一个道德训诫的结尾，这种结尾在民间故事中是找不到的。因此，在一定条件下，这种加工整理也可以当作分析来源的依据。相反，这类文学作品的一部分流传到民间去的情况似乎不多见，而且通常还是容易辨别的，讲故事的人对这种情况往往是清楚的。